王政委還沒睡,人年紀大了,就容易缺覺,更不用說最近事情還這么多。
上面的人下來調查,他肯定還要配合之類的……
江凜川推門而入,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王政委嘆了口氣,“廉將軍出事了?那他們倆確實得回去,你小子好幾年沒休息了,也該歇歇,自打到了軍部,就沒見你松過弦。”
他拿出請假條,直接簽了字,“正好你也去許同志家里看看,人家一個千金小姐,自從來找了你之后,一直待在軍部,別忘了回滬市對人家好點,多買點東西什么的。”
假條批好,江凜川回到房間,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,“走吧,出發。”
三人一起坐上軍車,直奔車站。
廉驍第一次沒和他鬧別扭,也沒看許星禾,而是盯著車窗外。
他的心太亂了,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希望爺爺能好好的!
至少,要撐到他回去!
車子很快抵達車站,他們買了去往省會的車票。
廉驍看江凜川把一切都辦好了,還什么都沒說,眼眶一熱,別過去抹了把臉,聲音沙啞,“謝謝你們。”
“不用謝,都是自己人。”
一個小時后。
火車終于拉響汽笛,緩緩駛出站臺。
廉驍的手無意識地在斑駁的木桌上敲著,難掩焦灼。
江凜川拿出保溫杯,遞給他,“喝口熱的,從這里到省會要好幾個小時,保證你的精神。”
廉驍接過,喉結動了動,眼眶再次紅了,“明明我走的時候,爺爺還好好的,怎么就突然出了這樣的事……”
廉家是軍旅世家,他的父親也去參軍,在一次任務中光榮犧牲。
他的母親因為無法承受打擊,很快就病了。
那是心病,無藥可治,沒過幾年就走了。
那個時候他才十幾歲,之后的人生都是跟在爺爺的身邊。
如今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了!
許星禾也很難受,可此刻唯一能做的,就是說點安慰的話,其余的事情只能等到了滬市再說,“廉爺爺吉人自有天相,別擔心。”
幾個小時后。
車子抵達省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