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這個,女人就忍不住在許明義的腰上擰了一把,“沒用的東西!這么好一門親戚,就讓你給得罪了,我們怎么就找了你這么個廢物!”
許明義齜牙咧嘴,卻什么都不敢說。
但凡要是敢頂嘴,他要面臨的就是兩人的混合雙打。
他們不會打他的臉,就打身上,每次都是青一塊紫一塊,疼得他晚上都睡不著覺。
回到家,男人反手就關了院門,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棍,劈頭蓋臉就往許明義身上招呼。
“你個喪門星,吃我們的,喝我們的,還敢出去惹事!今天如果不是碰到許星禾,而是碰到其他人,就是把你賣了都賠不起!”
木棍一下下落在背上,胳膊上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許明義疼得蜷縮在地上打滾,嘴里哭喊著求饒,“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你們別打了!”
可男人根本不停手。
女人則站在一旁罵罵咧咧,時不時踹上兩腳,“讓你懶,讓你瘋,往后再敢跑出去,就打斷你的腿!”
打夠了,男人把木棍往墻角一扔,指著柴房冷笑一聲,“從今天起,你就住這里,好好長長記性!”
他們之前不敢對許明義太差,主要還是抱有那么一絲期望。
萬一許星禾回來,還認這個哥呢?
結果現在人回來了,根本不認,那他們就不用客氣了!
家里的狗什么待遇,他就什么待遇!
那柴房還不足兩平米,堆著發霉的柴火,地上滿是灰塵和鼠糞,連塊像樣的鋪蓋都沒有。
見許明義不動,男人一腳給他蹬了進去,在外面鎖上,就是想跑都跑不了!
一個小時后。
到了王家的飯點。
王嬌依舊梳著那油的蒼蠅都能劈叉的頭發,端來半碗冷掉的青菜粥,上面飄著幾片發黑的菜葉和幾粒米,看著比豬食都差。
她打開門,哐當一聲,把碗往柴房地上一放。
許明義立刻從柴草堆里爬起來,討好一笑,“嬌嬌,讓我出去吧,這里根本就睡不了人。”
王嬌叉著腰站在門口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嘴角掛著刻薄的笑,“現在知道求我了,也不知道誰剛娶我的時候,天天這個看不上我,那個看不上我,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東西!”
許明義沒敢頂嘴,他現在只想進屋睡,哪怕睡在地上,也比柴房好。
王嬌突然抬腳,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,用鞋跟碾了碾,“想進屋,可以啊,先給我磕個頭,喊聲姑奶奶,我就讓你進去,還給你飯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