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爹不是自殺,是被人害死的!
而知道這一切的,除了他,就只有那個姓沈的老師!
一定是那個沈岸干的!
二賴子猛地撲過去,揪住村民的衣領,剛要喊出沈岸兩個字,卻突然卡住了。
他不能說!
那個沈岸心思歹毒又狡猾,肯定早就想好了撇清關系的法子,自己要是敢揭發,他就能讓馮秋實拿著那串鑰匙去報警,說自己耍流氓怎么辦?
到時候爹沒了,自己也要吃花生米,家里就真的斷子絕孫了!
村民被他揪得喘不過氣,“二賴子,你瘋了?我是好心來報信的,不是我殺的你爹!對了,剛才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,說你家鑰匙在他那!”
“鑰匙……”二賴子渾身一震,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。
果然是沈岸!
那個混蛋根本不怕自己揭發他!
二賴子本質上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,不然他不會只顧著自己,根本不管家里的老爹。
有點錢就拿出胡吃海塞打牌了,根本不會給家里一毛錢。
老爹如今吃的喝的,全靠他自己侍弄的地。
因為年紀大了,身體還不好,根本種不了多少,二賴子也不會去幫忙,最后只夠一家人嚼用,多余的半點拿不出來,到了后面甚至還要村子里的人接濟。
所以哪怕他家有兩個男人,卻還是村子里最窮的。
就連唯一的一只老母雞,也是瘦骨嶙峋,一周都不見得下一顆蛋。
二賴子緩緩松開了手。
現在自己手里也有沈岸的把柄了,那是不是以后就不怕馮秋實報警了?
說不定還能訛沈岸一筆呢!
殺人罪可比流氓罪嚴重多了,自己至少沒真干什么壞事!
不對,不止一筆!
二賴子也是有點小聰明的,尤其是在涉及到利益的時候,他猛地轉頭看向江凜川,聲嘶力竭地大喊,“是你……都是你害死了我爹!要不是你收了那只雞,我爹也不會想不開上吊!你賠我爹的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