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強還想辯解,卻被廉驍腳下的力道一壓,疼得瞬間閉了嘴,只能乖乖趴在許明禮背上,再也不敢說話。
吉普車繼續行駛,沒過多久,就抵達了軍部大門。
此時已經是深夜,軍部里大多人都已經睡下,只有門口的哨兵還在堅守崗位。
看到江凜川的吉普車,哨兵立刻上前敬禮,“江長官!廉長官!”
江凜川點了點頭,“開門。”
哨兵不敢耽誤,立刻打開大門,吉普車緩緩駛入軍部,最后停在辦公樓前。
江凜川推開車門下車,廉驍也松開腳,讓許明禮和張強從地上爬起來,押著他們下車。
“你自己走吧。”許星禾走到馮秋實面前,看了眼她有些腫脹淤青的手腕,稍微幫她松了一點,“你是個女人,我給你留點體面,別耍花樣。”
馮秋實連忙點頭,微微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腕,乖乖地跟在后面。
這是許星禾能給她的最大寬容,要是再不知好歹,連這點臉面都沒了。
樓道里燈光昏暗,只有少數辦公室還亮著燈。
他們徑直走到王政委的辦公室門口。
江凜川抬手敲了敲門。
“進來。”里面傳來王政委沉穩的聲音。
江凜川推開門,率先走了進去。
王政委正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,看到他們帶著三個五花大綁的人進來,立刻放下筆,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許星禾就主動上前一步,條理清晰地匯報,“王政委,這三人是殺害二賴子父子的兇手。中間這個是許明禮,我的養兄。之前因為他行為異常,我把他送進了滬市的精神病院,沒想到他偷偷跑了出來,還偽造了沈岸的身份,混進下鄉隊伍來到紅旗村當老師。”
“他根本不是來下鄉的,目的是沖著我來的。二賴子的爹和二賴子,都是他策劃殺害的,旁邊這兩人是他的同伙,馮秋實負責協助殺人,張強則是他的替身,幫他隱瞞身份。”
許星禾語速不快,卻把事情的關鍵信息都講得明明白白,連許明禮的動機,身份造假的細節都沒遺漏。
王政委越聽越驚訝,手里的鋼筆都忘了放下。
他之前對追查殺二賴子爹的兇手已經不抱太大希望,畢竟線索太少,沒想到許星禾居然悄無聲息地把人都找到了,還查清了前因后果,簡直是意外之喜。
“好!好啊!”王政委猛地站起身,語氣里難掩激動,“沒想到這么快就抓到兇手了!許同志,你立了大功!”
他立刻對著門外喊了一聲,“來人!”
兩名值班士兵很快跑了進來,立正敬禮,“政委!”
“把這三個人押下去,分三個審訊室看押,安排人手連夜審訊,務必把所有細節都問清楚,尤其是他們還有沒有其他同伙,有沒有隱藏的罪證!審訊過程要規范,不許刑訊逼供,但也不能讓他們耍花樣!”
“是!”士兵齊聲應下,上前架起許明禮三人,押著他們快步離開。
許明禮還想掙扎,卻被士兵死死按住,只能不甘心地被拖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