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套攻占-安民-整軍-設(shè)官的方略高效運轉(zhuǎn),成效立竿見影。
安民告示與施粥點迅速穩(wěn)定了人心,流民聞訊絡(luò)繹歸鄉(xiāng),荒蕪的田野很快重現(xiàn)耕作身影;
降卒經(jīng)過嚴格篩選與整訓(xùn),被忠義軍強大的凝聚力與嚴明的紀律所同化,戰(zhàn)力穩(wěn)步提升,軍隊規(guī)模如同滾雪球般壯大;
新任命的官吏在李燁清晰指令與趙犨等賢才的輔助下,迅速搭建起基層管理體系,將新占區(qū)域有效納入掌控。
李燁的勢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脹穩(wěn)固。
其控制范圍從黃河北岸的濮、滑、澶州部分區(qū)域,向北延伸至汝州、鄭州,兵鋒隱隱指向河洛;
向西則兵臨蔡州城下;
西南方向,潁州已為根基,影響力如水銀瀉地,迅速輻射覆蓋大半個陳蔡地區(qū)。
李燁的急速崛起,如同平地驚雷,震動了四方諸侯。
汴州宣武軍節(jié)帥府內(nèi),氣氛凝重。
朱溫面色陰沉,下首的時溥、朱瑄同樣面沉似水。
尉氏老鴉坳的慘敗已令他們顏面盡失,而陳州方向傳來的消息更讓他們心頭蒙上濃重陰影。
“李燁……”
朱溫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冰冷的扶手,聲音仿佛淬著冰渣。
“竟有如此狗屎運,孫儒的人頭,倒讓他撿了個天大的便宜。”
他眼中閃爍著強烈的不甘與深深的忌憚,“潁州、沈丘、項城……哼,吞得倒快,也不怕噎死。”
時溥長嘆一聲,滿是挫敗:“秦宗權(quán)老賊狡詐,尉氏詐敗反咬我等一口,如今龜縮蔡州。李燁這廝卻趁機在蔡州門口大肆鯨吞,此消彼長,后患無窮。”
朱瑄猛地一拍桌案,震得杯盞亂跳:“絕不能坐視,必須設(shè)法遏制,否則,假以時日,必成比秦宗權(quán)更難纏的心腹大患。”
“遏制?”朱溫冷笑,眼中寒光閃動,“派兵去打?秦宗權(quán)那老狗正躲在蔡州,巴不得我們和李燁拼個你死我活,他好漁翁得利。”
他頓了頓,語氣陰鷙,“更何況……雪球滾起來容易,想讓它停住甚至崩解……未必需要我們親自推。”
他微微瞇起眼,算計的光芒閃爍,“秦宗權(quán)那條老毒蛇,會甘心看著自己的地盤被一口口蠶食?他縮回去,絕不是認輸,等著瞧吧……”
就在此時,傳令兵來報。
“報!泰寧軍節(jié)帥朱瑾,感化軍大將劉知俊,宣武軍大將李唐賓、龐師古率軍回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