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趙犨、趙猛!”
“末將在!”兩人轟然應諾。
“陳州,交給你們了!本帥回來之前,城若失守,提頭來見!”
“人在城在!”
“葛從周!劉知俊!”
“末將在!”兩員虎將眼中戰意沸騰。
“你二人為全軍鋒矢!四千騎軍,務必撕開血路!渡河若阻,縱身填之,亦要踏出一條路來!”
“遵令!末將等愿為前驅,死不旋踵!”
“朱節帥!”
朱瑾深吸一口氣,抱拳:“朱瑾聽令!”
“你統兩千騎馬步卒為中堅,務必跟上奔襲之速,沿途獵食,補充輜重,交給你了!”
“得令!泰寧健兒,絕無拖沓!”
最后,李燁的目光落在高郁身上,那眼神銳利如劍:“高郁!”
“卑職在!”
“此圖、此策,乃全軍性命所系,由你親掌,隨軍參贊,沿途地理、敵情、水文若有異變,你須即刻稟報,臨機參詳!”
“卑職領命!萬死不辭!”
高郁挺直了單薄的脊梁,聲音帶著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激越。
李燁大手一揮,聲震屋瓦:
“傳令三軍!即刻準備!拋棄所有笨重,只攜三日干糧一人雙馬!”
“丑時三刻,西城門集結!”
“目標,許州糧倉!”
“此行,焚其糧秣,斷其根本!不成功,便成仁!”
命令如同燎原的野火,瞬間點燃了整個議事堂。
將領們轟然應諾,甲胄鏗鏘,殺氣盈室。
高郁小心翼翼地收起那幅凝聚了他所有心血的潁水潛鋒圖,重新放入木匣,仔細地合上蓋子。
他抱著木匣,如同抱著整個計劃的魂魄,退到一旁,清瘦的身影在跳動的燭光下,竟顯得無比堅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