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沉什么也沒有做,就這樣的靜靜的看著阿茲莫丹。
本來他可以提前引爆詛咒,結束阿茲莫丹的痛苦。
但是他不想。
因為這boss實在是太啰嗦了,太作了。
所以。
該怎么折磨就折磨。
他垂在身側的雙手自然交疊,掌心朝下對著腳下的黑曜石平臺,仿佛只是在欣賞深淵裂隙核心的風景。
阿茲莫丹的嘶吼在虛空中炸響時,陸沉的眼皮都沒抬一下。
他看著那尊龐大的身軀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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層詛咒中痙攣,暗金色顱骨炸裂的碎片擦過護盾時,甚至還微微偏頭避開了飛濺的黑血
——
不是害怕,只是嫌弄臟了衣袍。
當阿茲莫丹撕開胸膛的瞬間,陸沉的喉結輕輕動了動,似是在壓抑呵笑。
他完全可以指尖發力引爆詛咒,讓那些墨綠色的血瀑和腐爛的碎骨在剎那間化為飛灰。
但他偏不,任由阿茲莫丹在
詛咒間隙里徒勞地掙扎,聽著那些從囂張謾罵變成痛苦哀嚎的嘶吼,像在聽一場冗長卻解氣的戲。
“吼
——!”
阿茲莫丹殘存的半邊軀體突然爆發出最后的能量,腐尸天降召喚出的膿水在半空凝成利爪,卻在距陸沉十丈處就被咒文絞成飛沫。
陸沉甚至懶得調整護盾的角度,任由那些腥臭的液體撞在光層上,順著符文紋路緩緩滑落,在平臺邊緣積成一灘冒泡的毒沼。
他的目光落在阿茲莫丹胸口那顆還在頑強跳動的黑色晶石上,晶石表面的蛛網裂痕正以每秒三道的速度蔓延,卻始終差一線徹底崩碎。
這微妙的平衡,是陸沉不動聲色間掌控的節奏
——
既不讓詛咒立刻終結對方,也不讓其在劇痛中徹底失去意識。
“呃啊……”
阿茲莫丹的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,殘存的肉翼無力地拍打虛空,帶起的氣流連陸沉額前的碎發都吹不動。
那些曾經能撕裂星辰的力量,此刻只夠讓他在原地抽搐,墨綠色的膿液順著斷裂的脖頸不斷滴落,在平臺上蝕出密密麻麻的小孔。
陸沉終于緩緩抬起眼,琥珀色的瞳孔里映著阿茲莫丹扭曲的殘軀,沒有憐憫,甚至沒有快意,只有一種近乎漠然的平靜,仿佛在看一塊即將風化的巖石。
他知道這尊深淵領主剛才有多啰嗦,從
“螻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