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口旁的青石板還沾著邪祟融化后的黑漬,被午后的陽光曬得發(fā)脆。石烈一屁股坐在上面,疼得齜牙咧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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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用火焰纏大邪祟時,右腿被邪液濺到,現(xiàn)在還泛著紅腫。他掏出腰間的靈泉泉水,往傷口上倒了些,嘶嘶的水汽中罵道:“他娘的!這邪液比烙鐵還燙!邪主那龜孫子要是站在這兒,老子非把泉水澆他腦袋上不可!”
綠蘿蹲在旁邊,正用藤蔓幫小妹擦拭冰花碎片上的邪霧。碎片的淡藍(lán)色光暈比之前亮了些,可邊緣的黑色依舊沒散,像給藍(lán)光鑲了圈暗沉的邊。“別罵了,先看看陸先生的情況。”
她朝陸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,語氣里滿是擔(dān)憂。
眾人的目光都聚了過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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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沉靠在斷墻上,雙眼緊閉,右手死死按著胸口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的臉色比剛才更蒼白,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,滴在衣襟上暈開一小片濕痕。心脈處的引魂種像條不安分的蛇,每隔片刻就會抽搐一下,每抽一次,他的身體就會跟著顫一下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“陸先生,你把內(nèi)丹拿回去吧。”
小妹捧著雷蜥王內(nèi)丹走過去,小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口,“我的冰花能撐住,你比我更需要它。”
陸沉緩緩睜開眼,眼底還帶著一絲幻象殘留的迷茫。他看著小妹遞來的內(nèi)丹,又看了看她手里的冰花碎片,搖了搖頭,聲音沙啞:“我沒事……
內(nèi)丹你拿著,洞口還需要冰花擋邪祟。引魂種……
只是有點(diǎn)活躍,忍忍就好。”
“忍什么忍!”石烈怒不可遏地吼道,他像被點(diǎn)燃的火藥桶一般,猛地從座位上彈起,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傳來的陣陣劇痛。
“再這樣忍下去,你遲早會被這可惡的魂種徹底控制!”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,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和焦急,“老工匠不是說過嗎?日輪花具有凈化魂種的神奇功效!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,必須立刻行動起來!”
石烈的目光如炬,緊緊盯著眼前的人,仿佛要將他的決心傳遞過去,“走!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靈泉,找到日輪花,讓它來拯救你!”他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猶豫,只有對朋友的關(guān)切和對戰(zhàn)勝魂種的堅定信念。
提到日輪花,陸沉才想起懷里的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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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忙著解決戰(zhàn)車和邪祟,竟忘了這茬。他趕緊掏出來,花瓣的紅色又淡了些,只剩花心還泛著微弱的紅光,像風(fēng)中殘燭。“花魂快散了。”
他捏著花瓣,指尖的光印輕輕碰了碰,“必須盡快用,不然就徹底沒用了。但靈泉那邊……”
話沒說完,腰間的傳聲藤突然劇烈顫動,老工匠的聲音像被掐住的弦,急促又嘶啞:“陸沉!快!靈泉出事了!泉底的晶核紅光快滅了!黑色漩渦又?jǐn)U大了,剛才還冒出來半條觸手!我用三陽符文石堵了,可符文石撐不了多久!”
“他娘的!還真不讓人歇口氣!”
石烈抓起彎刀就想往靈泉跑,卻被葉辰攔住。
“別急,先安排好洞口的防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