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魂種爆發的劇痛像巖漿灌進心脈,陸沉眼前的冰梯瞬間扭曲成黑色觸手的模樣,耳邊滿是邪主的獰笑和囚籠邪物的嘶吼。他下意識攥緊雷蜥王內丹,銀色暖流卻像被烈火烤干的溪流,只在掌心留了點余溫,根本擋不住那股瘋狂蔓延的黑色邪紋
——
邪紋已經漫過脖頸,正往臉頰爬,連視線都開始泛黑。
“陸先生!別閉眼!”
小妹的哭喊像道驚雷炸在耳邊。下一秒,淡藍色的冰花光暈突然裹住他的全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烈,像是把整個寒水澗的寒氣都凝在了一起。冰魂之力順著毛孔往經脈鉆,所過之處,黑色邪紋像遇到酷寒的墨汁,瞬間僵住,連心脈的劇痛都緩解了大半,“我把冰花碎片的靈力都輸進去了!能撐一刻鐘!你快想辦法壓制魂種!”
陸沉猛地回神,才發現小妹的冰花碎片已經變得半透明,像快要融化的冰塊,她的臉色也白得像紙,嘴唇都在發抖,卻還死死抓著他的胳膊,不肯松手。
“他娘的!邪主這龜孫子敢偷襲!”
石烈的怒吼從旁邊傳來。他已經放棄了往下爬,轉身用后背護住兩人,彎刀的藍紅火焰在身前凝成一道半丈高的火墻。邪蜥王噴出的紅色火焰撞在火墻上,發出
“轟隆”
的悶響,火星濺了石烈一后背,燒得他麻布衣服
“滋滋”
冒煙,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,“陸沉!你趕緊搞定魂種!老子的火墻撐不了多久,后面的熔巖邪祟快爬上來了!”
陸沉順著石烈的肩膀往后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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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暗紅色的熔巖流已經漫到了冰梯中段,無數只熔巖邪祟像黑色的螞蟥,趴在熔巖里往上爬,所過之處,冰梯的邊緣開始融化,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跡。更要命的是,崖壁頂端的邪主還在催動陰印,暗紅色的光絲像毒蛇般往下鉆,不斷刺激著引魂種,讓它時不時抽搐一下,每抽一次,他的意識就模糊一分。
“用風能草!”
金垣老者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炸響,“風能草能吸收邪霧,本身帶著陽剛之氣,和雷蜥王內丹配合,能暫時壓住魂種的咒力!快!”
陸沉趕緊摸向石烈的懷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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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石烈割下的風能草還帶著淡淡的綠色,葉片上的絨毛沾著寒水澗的水珠,摸起來涼涼的。他掏出幾株,捏在手里,掌心的光印輕輕一催,金色的凈化力順著指尖往草葉里鉆。風能草的葉片瞬間亮起淡綠色的光,像被點燃的小燈,陽剛之氣順著他的手掌往心脈鉆,與雷蜥王內丹的銀色暖流匯合,形成一道雙色屏障,死死擋住了引魂種的蔓延。
“管用了!”
陸沉松了口氣,黑色邪紋開始慢慢往手腕退,視線也恢復了清明,“石烈,準備往下跳!冰梯快撐不住了,我們去寒水澗設伏,用澗水凍住熔巖邪祟!”
石烈眼睛一亮,立刻收了火墻:“他娘的!早該這么干了!凍住這些燙人的玩意兒,看它們還怎么爬!”
小妹也強撐著精神,指尖的冰花碎片再次亮起微弱的藍光,在三人腳下凝成一道更粗的冰繩:“我們抓著冰繩往下滑,能快些到澗邊!”
邪蜥王見他們要逃,發出一陣刺耳的嘶鳴,猛地縱身躍起,張開滿是尖牙的嘴,朝著石烈的后背咬來。石烈早有準備,突然轉身,將手里的幾株風能草朝著邪蜥王的眼睛扔去:“給你嘗嘗鮮!”
風能草的綠色光芒剛碰到邪蜥王的眼睛,它就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,像被強光刺中般,瘋狂地甩著頭。趁這個間隙,陸沉抓住冰繩,帶著小妹和石烈,順著崖壁快速往下滑。冰繩劃過巖石的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