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工匠的臉色更沉了,他將殘晶放進個特制的陶盒里,盒里鋪著野菊瓣和礦魂碎屑,能暫時困住里面的魂影:“明天進窟要格外小心。暗格外的菊形陣需要三魂共鳴才能打開,我們得帶著菊魂心碎片、礦魂石,再讓小姑娘一起去,她能引動老陳叔的魂氣,幫我們破陣。”
小姑娘點點頭,抱著老陳叔的采礦鋤,往陶盒里放了片剛摘的野菊瓣:“老陳爺爺說,陣眼在菊形的中心,用鋤柄的痕碰陣眼,就能打開暗格。”
第二天一早,天剛蒙蒙亮,眾人就收拾好行裝。陸沉帶著礦魂石和陶盒,葉辰背著斷劍和隕星鐵板,石烈扛著彎刀和純菊魂箭,綠蘿和小妹帶著藤蔓、冰粒,小姑娘抱著采礦鋤,一起往蝕魂窟走。窟外的地脈光紋泛著淡金的光,比之前亮了,顯然是心石的陽氣在呼應(yīng),窟內(nèi)的空氣也比之前清新,只有晶核底部還泛著絲極細(xì)的黑痕,是邪魂種的殘留。
“小心黑痕!”陸沉掏出滅邪膏,往黑痕上涂去。膏剛觸到痕,就發(fā)出“嗡”的一聲響,黑痕瞬間消退,露出里面淡金的地脈光紋,光紋往晶核底部鉆,正好指向暗格的位置。
葉辰用斷劍往晶核底部敲了敲,劍刃傳來“咚咚”的悶響,顯然是后面有暗格。小姑娘趕緊跑過去,將采礦鋤的柄貼在晶核上,鋤柄的淡紫痕瞬間亮了,順著痕往中心的菊形陣眼指去:“在這里!”
陸沉將菊魂心碎片放在陣眼旁,礦魂石的光往碎片上照。碎片的金光與石的紫光纏在一起,像道小光柱,往陣眼鉆去!陣眼突然“轟隆”一聲響,晶核底部的巖石慢慢往兩側(cè)移,露出個半人高的暗格——暗格里,地脈心石泛著濃金的光,光紋像活的一樣,順著暗格的壁往上爬,與眾人的三魂氣產(chǎn)生共鳴,整個窟內(nèi)的地脈光紋都跟著亮了,連空氣都變得溫暖起來。
“是心石!”阿礦的聲音帶著激動,剛想伸手去拿,暗格突然傳來陣“滋滋”的響——道黑紅光從窟外的地脈里鉆進來,直奔心石的方向!是邪域主上的主魂碎片,他竟能通過地脈遠(yuǎn)程引動碎片,想搶心石!
“攔住它!”陸沉舉起純菊魂箭,將三魂的光聚在一起,往黑紅光射去!箭剛觸到碎片,就發(fā)出“嗡”的一聲響,金紫光將碎片裹住,碎片掙扎著,卻慢慢被光融化,最后化成白氣散了,只留下絲極細(xì)的黑痕,被心石的陽氣一裹,徹底消失。
石烈趕緊將隕星鐵板鋪在暗格外,鐵板的冷紫光與心石的金光纏在一起,像道堅固的屏障,擋住了外面的地脈線:“他娘的!還敢遠(yuǎn)程搶!再敢來,老子用純菊魂箭射穿他的黑晶壇!”
老工匠蹲在暗格旁,往心石上涂了些滅邪膏,膏的金紫光順著心石的光紋往地脈里鉆,地脈的陽氣瞬間更濃了,連窟外的魂引臺都跟著亮了幾分:“這樣能暫時護住心石的陽氣,不讓主魂吸走。但我們得在這里守著,邪域主上肯定還會來搶。”
陸沉點點頭,心里清楚,守護心石只是第一步,邪域主魂醒了才是真正的危機。他掏出陶盒里的殘晶,放在心石旁,殘晶里的魂影瞬間安靜下來,不再掙扎,顯然是被心石的陽氣壓制了:“我們輪流守在這里,白天留兩個人,晚上留三個,再讓潭邊的百姓們多做些純菊魂箭和滅邪膏,等邪域主上再來,我們就跟他拼了!”
眾人都點頭同意。石烈自告奮勇留下守第一天白天,葉辰和綠蘿則回潭邊,通知百姓們準(zhǔn)備更多的防御物資。小姑娘蹲在心石旁,小手輕輕放在石上,臉上帶著笑容:“老陳爺爺說,心石能護著落霞山,只要我們守好心石,主魂就醒不了,邪域的大軍也攻不進來。”
窟外的陽光慢慢爬進來,照在心石上,泛著溫暖的金光。陸沉站在暗格旁,望著窟外的地脈光紋,心里卻沒放松——他知道,邪域主上不會善罷甘休,接下來的三天,會是最艱難的三天,守護心石,阻止主魂蘇醒,會是他們新的戰(zhàn)斗。
而在黑霧深處的黑晶壇旁,邪域主上看著壇里微微顫動的主魂氣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他剛才遠(yuǎn)程引動碎片,卻被心石的陽氣擋了回來,甚至還損失了片碎片。“陸沉……落霞山……”他低聲呢喃著,手里的黑晶杖往壇里敲了敲,“沒關(guān)系……還有三天……等主魂醒了,本主會親自去取心石,把你們的落霞山,連人帶魂,一起吞了!”
壇里的主魂氣突然劇烈掙扎起來,黑紅光泛得更濃,甚至能看到壇里隱約凝聚出道模糊的影子,像只巨大的黑手,正慢慢伸出壇外,往落霞山的方向抓去。一場新的風(fēng)暴,已經(jīng)在黑霧里悄然醞釀,而蝕魂窟內(nèi)的地脈心石,還在泛著溫暖的金光,靜靜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決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