潭邊終于安靜下來,可眾人的臉色都沒放松。陣眼旁的野菊芽雖然慢慢恢復了,卻還是比之前弱了些,定邪水也用了小半甕,剩下的只夠堵晶核的裂縫。老工匠撿起地上的古籍,手指在“噬魂陣”那一頁反復摩挲,頁腳的小字突然亮了:“噬魂陣怕礦魂本源,需老陳叔藏在蝕魂窟的礦魂石碎屑,融在定邪水里,才能破陣。”
“礦魂石碎屑?在蝕魂窟哪里?”陸沉趕緊問道,礦魂石的淡紫痕往蝕魂窟的方向指去,痕上的畫面變了——窟底的晶核旁,有道隱蔽的石縫,縫里泛著淡紫的光,正是礦魂石碎屑的氣息,可石縫周圍,爬滿了邪主布的晶絲陣,絲頭還纏著邪主的氣息,顯然是被他守住了。
“在晶核旁的石縫里!”陸沉的眉頭皺緊了,“邪主肯定在那里守著,我們要拿碎屑,就得先過他這關,還要防著小邪晶往晶核里鉆……”
“我去!”石烈的火焰在掌心燃得更旺,刀身的紅影裹著定邪水的光,“老子跟邪主那龜孫子沒完!正好趁這次,把他胸口的小邪晶也給敲了!”
葉辰搖搖頭,斷劍往蝕魂窟的方向指去:“不能硬拼。邪主現在和小邪晶共生,力比之前強,我們得想個辦法引開他,再去拿碎屑。”
小姑娘突然拉了拉陸沉的衣角,手里的采礦鋤泛著淡紫的光,鋤尖往陶甕里的定邪水指去:“老陳爺爺說,定邪水的光能引小邪晶的死氣,我們可以倒點水在蝕魂窟的入口,引邪主去看,然后我們從礦洞的另一條路去拿碎屑——礦洞有老陳爺爺挖的密道,邪主不知道!”
陸沉眼睛一亮,老陳叔的礦記里確實畫過條密道,從礦洞通到晶核旁的石縫,只是之前沒注意。“好!就這么辦!”他將定邪水分成兩甕,一甕留著堵晶核裂縫,一甕用來引邪主,“明天一早,我和葉辰、小妹去拿碎屑,石烈和綠蘿守在窟口,倒定邪水引邪主,阿礦帶著百姓們補大陣,防止晶魂師的人再來探路。”
眾人都點頭同意,接下來的一天,都在忙碌中度過。綠蘿帶著婦女們往大陣的光紋里撒鐵屑,每道紋都撒了三遍,鐵屑的冷紫光裹著陣的金光,讓陣看起來比之前更結實;阿礦則帶著漢子們在礦洞的密道口挖了條淺溝,灌上定邪水,防止邪主發現密道;小妹將冰花碎片磨成粉,混在定邪水里,讓水的光更亮,更容易引邪主。
夕陽西下時,準備工作終于完成。潭邊的大陣泛著金紫交融的光,比之前亮了三倍,連山外的黑霧都被光逼得往后退了不少;定邪水裝在兩個陶甕里,放在蝕魂窟的入口旁,光透過甕壁往外滲,在地上映出長長的光痕;礦洞的密道口被野菊叢擋住,叢里的芽泛著金紫的光,像在守護著密道。
陸沉坐在青石旁,手里握著礦魂石,石面的淡紫痕往蝕魂窟的方向指去,痕上的畫面里,邪主正坐在晶核旁,胸口的小邪晶泛著黑紅光,正往晶核的裂縫里送死氣,石縫里的礦魂石碎屑也泛著光,像在等著他們去拿。“明天,就能拿到碎屑,破了噬魂陣,凈化晶核了。”
石烈坐在陸沉身邊,往嘴里塞了塊烤紅薯,火焰在掌心縮成個小紅點:“等解決了邪主和晶魂師,老子就跟阿礦去北坡挖礦,把老陳叔沒挖完的礦脈挖出來,再種滿野菊,讓落霞山再也沒有邪祟。”
夜色漸深,潭邊的燈火還在亮著。百姓們圍在大陣旁,有的在煮靈泉水,有的在修補菊繩,還有的在給野菊芽澆水,臉上雖然帶著對明天的擔憂,卻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。小姑娘蹲在老陳叔的采礦鋤旁,手里握著塊礦魂石碎屑,碎屑的光往蝕魂窟的方向飄,像在給明天的行動指路。
而在山外的黑霧里,晶魂師正坐在輛黑晶車里,手里握著顆黑色的魂珠,珠里裹著無數道魂影,正往珠里鉆。邪域主上站在車旁,手里的邪晶碎片泛著光,往魂珠里灌死氣:“三天后,你一定要破了他們的大陣,吸了他們的魂,讓落霞山變成邪域的魂食場。”
晶魂師冷笑一聲,魂珠往骨幡上一靠,幡上的魂影瞬間亮了:“放心,我的噬魂陣能吸天下魂,就算他們有隕星鐵,也擋不住。明天,我再派個人去探探,看看他們的底細。”
黑霧里的魂珠泛著冷光,與潭邊的大陣光遙遙相對,像兩顆隨時會碰撞的毒星。落霞山的夜,雖然有大陣守護,卻依舊籠罩著層緊張的氛圍,一場關乎生死的較量,已經進入了最后的倒計時。
陸沉站在潭邊,望著蝕魂窟的方向,手里的礦魂石輕輕顫了下。他知道,明天會是最艱難的一天,邪主的阻攔、晶魂師的試探、小邪晶的威脅,所有的危險都會聚在一起。但他不害怕,因為他身邊有并肩作戰的伙伴,有眾志成城的百姓,有老陳叔化成的地脈守護,還有這片長滿野菊、充滿希望的土地。
陣眼旁的野菊芽慢慢恢復了生機,金紫的光在芽上閃爍,像在為明天的行動加油。潭邊的燈火,也像無數顆小太陽,在黑夜里亮著,守護著這片土地,也守護著即將到來的黎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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