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往山林里狂奔,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。陸沉突然想起阿礦埋的根水陷阱,趕緊往左側的溝里跑——剛跨過溝,就往溝里扔了塊鐵核碎片。碎片剛觸到根水,就發出“嗡”的一聲響,溝里的水瞬間泛出金紅光,像道沸騰的火墻,將追來的傀儡和法師擋在后面,傀儡的晶甲剛觸到水,就“滋啦”響著融化,法師的晶杖也被水裹住,杖尖的光瞬間暗了。
“他娘的!這陷阱真管用!”陸沉喘著氣,拉著葉辰繼續往潭邊跑,懷里的布偶終于不燙了,卻還泛著淡紅的光,提醒著他們邪晶的威脅還在。
與此同時,潭邊突然傳來陣沉悶的震動。地脈的光紋像被什么東西攪亂,原本整齊的金紋變得扭曲,甚至有幾道泛出淡淡的黑,護山大陣的微光也跟著暗了些。石烈趕緊往陣眼的方向跑,只見青石旁的野菊芽突然蔫了,芽上的金紋正慢慢消退,像是被死氣蝕了。
“不好!地脈有異動!”石烈趕緊掏出銅哨,吹了三聲——是給陸沉的信號,讓他們盡快回來。老工匠和小妹也跑了過來,古籍攤在青石上,頁腳的“地脈異動”批注正泛著紅光:“是邪主!他在晶核那邊動了手腳,想攪亂地脈,讓大陣的充能慢下來!”
小姑娘突然蹲在地上,手貼在泥土里,懷里的采礦鋤泛著淡紫的光:“老陳爺爺說,邪主用晶核的邪氣灌地脈,讓地脈的陽氣亂了!我們得往地脈的光紋里澆更多的根水,用菊魂的力穩住陽氣!”
百姓們立刻行動起來,阿礦帶著漢子們抬著根水桶,往扭曲的光紋里澆;婦女們則往光紋上撒野菊種子,種子遇水瞬間發芽,金紋的藤蔓順著光紋爬,慢慢將扭曲的部分拉直;小妹的冰花碎片往光紋的黑點上照,藍光裹著根水,黑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。
等陸沉和葉辰氣喘吁吁地跑回潭邊時,地脈的光紋已經穩住了,大陣的微光也重新亮了起來。石烈趕緊迎上來,看到葉辰嘴角的血,火氣瞬間上來了:“他娘的邪域將領!敢傷葉辰!等老子見了他,非燒了他的魔刀不可!”
陸沉趕緊將兩顆邪晶的事告訴眾人,還掏出畫好的晶陣圖:“大邪晶在主陣,小的在副陣,邪主想用地脈爆炸和邪源激活兩面夾擊,我們得在兩天內想辦法,要么毀了邪晶,要么加固地脈,不讓邪晶的爆炸傷了本源。”
老工匠接過陣圖,眉頭皺得很緊,手指在古籍上反復摩挲:“古籍里說,‘邪晶怕純魂’,野菊的魂是純的,但需要聚成魂箭,才能穿透邪晶的殼,毀了里面的魂體。可聚魂箭需要菊魂石的本源力,現在大陣還在充能,要是用了本源力,大陣的成陣時間會推遲,邪域主軍說不定會提前進攻。”
眾人都沉默了,一邊是毀邪晶,一邊是保大陣,怎么選都有風險。小姑娘突然走到青石旁,手放在菊魂石的方向,懷里的采礦鋤泛著淡紫的光:“老陳爺爺說,不用推遲大陣!他的魂還在礦魂石里,能暫時補菊魂石的本源力,聚魂箭的事,交給我和礦魂石!”
礦魂石突然在陸沉懷里亮了,老陳叔的虛影在石里隱約浮現,他背著采礦鋤,手里拿著野菊,往小姑娘的方向點了點頭,像是在確認她的話。陸沉心里一動,握緊懷里的石:“好!就按老陳叔說的辦!明天我們分兩隊,一隊去毀邪晶,一隊留在潭邊繼續充能大陣,小妹和老工匠研究聚魂箭的法子,我們一定要在邪域主軍進攻前,解決邪晶的威脅!”
夜色更深了,潭邊的燈火卻更亮了。百姓們圍在青石旁,有的在磨菊根粉,有的在編聚魂箭的箭桿,有的則在給地脈光紋澆水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堅定,沒有絲毫退縮。
而在黑霧深處的邪域大營里,邪域主上正看著晶陣里的邪晶,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。將領單膝跪在地上,低著頭:“主上,那兩個凡人跑了,他們知道了邪晶的位置,還破壞了晶陣的充能……”
主上突然笑了,笑聲像刮過骨頭的風:“跑了更好。讓他們知道邪晶的位置,他們才會分兵來毀,到時候本主正好趁機進攻,一舉踏平落霞山!傳令下去,明天一早,主軍提前進攻,用邪晶炸地脈,激活邪源,本主要讓落霞山,在明天太陽升起前,變成死域!”
將領眼睛一亮,趕緊領命下去。黑霧里的邪晶突然亮了,黑紅光順著地脈往落霞山的方向爬,像兩條毒蛇,正悄悄靠近潭底的菊魂石。一場比所有人預想中更早到來的終極決戰,已經在黑夜里,悄然拉開了序幕。
陸沉站在潭邊,手里握著那顆發熱的布偶,望著黑霧的方向。他知道,明天會是最艱難的一天,邪域主軍、兩顆邪晶、邪主的陰謀,所有的危險都會在明天爆發。但他不害怕,因為他身邊有并肩作戰的伙伴,有眾志成城的百姓,有老陳叔的魂守護,還有這片正在等待黎明的土地。
地脈的光紋還在泛著淡金的光,像無數條金色的線,將整個落霞山緊緊連在一起,織成一張守護的網,靜靜等著明天的太陽,也等著那場注定要到來的戰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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