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礦立刻站起來,往花海的方向跑,“北坡的野菊剛開,魂氣最足,正好用來做滅邪膏!”
百姓們也跟著往花海跑。石烈則帶著幾個(gè)漢子,往山外的方向巡邏,火焰在掌心燃著,隨時(shí)準(zhǔn)備應(yīng)對可能出現(xiàn)的殘兵。“他娘的邪域主上!敢派人來探路!老子非燒了他的探子不可!”
陸沉和老工匠則留在陣眼旁,研究古籍里關(guān)于滅邪膏的記載。老工匠翻到最后一頁,上面畫著個(gè)復(fù)雜的菊形陣,旁邊寫著:“滅邪膏需在月圓之夜涂,方能引月魂助陽氣,壓邪種七日。七日之后,需尋‘菊魂心’,方能徹底除根
——
菊魂心藏于落霞山最高處的野菊叢里,需地脈陽氣最盛時(shí)采摘。”
“落霞山最高處?是南坡的望菊峰!”
陸沉眼睛一亮,望菊峰是落霞山最高的地方,上面長滿了野菊,老陳叔生前常去那里采菊,“我們可以在月圓之夜涂滅邪膏,然后去望菊峰找菊魂心,徹底除了種子!”
夕陽西下時(shí),百姓們已經(jīng)做好了滅邪膏。膏是用剛摘的野菊搗爛,混著礦魂碎屑和定邪水,泛著金紫的光,涂在北坡的黑痕上,黑痕瞬間就淡了,周圍的野菊芽也慢慢恢復(fù)了生機(jī),芽尖的金紋又亮了起來。
石烈巡邏回來,臉上帶著怒氣,手里還提著塊破碎的邪晶:“他娘的!山外藏著不少探子,都被老子燒跑了!還繳獲了塊邪晶,上面的氣息和種子一模一樣,肯定是邪域主上給探子的,用來引種子的!”
陸沉接過邪晶,礦魂石的光往晶上照去。石面的淡紫痕清晰地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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邪晶里藏著道細(xì)小的魂影,是之前被種子吸走的菊芽魂,正無措地在晶里打轉(zhuǎn)。“這魂影還能用!”
他突然說,“把魂影引出來,放進(jìn)滅邪膏里,能讓膏的力更強(qiáng),壓種子的時(shí)間更長!”
小妹立刻舉起冰花碎片,藍(lán)光往邪晶上照去。冰光裹著晶,晶瞬間裂開道縫,魂影像被解放的鳥,往滅邪膏的方向飄,被膏里的金紫光一裹,徹底融進(jìn)膏里,膏的光又亮了幾分,涂在黑痕上,黑痕瞬間就消失了,只留下道淡金的菊紋,像在守護(hù)著地脈。
夜色漸深,潭邊的燈火還在亮著。百姓們圍在青石旁,煮著靈泉水,聊著月圓之夜的計(jì)劃,臉上帶著對未來的期待。陸沉坐在青石旁,手里握著礦魂石,石面的淡紫痕往望菊峰的方向指去,痕上能看到望菊峰的野菊叢,正泛著淡金的光,像在等著他們?nèi)ゲ烧栈晷摹?/p>
可沒人注意到,山外的黑霧里,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陰影里,手里握著顆泛著暗紅的邪晶,晶里裹著道細(xì)小的黑痕,與地脈里的種子氣息一模一樣。正是邪域主上!他看著落霞山的方向,嘴角勾起抹陰冷的笑:“月圓之夜……
正好用你們的菊魂心,來喚醒邪種……
落霞山,終究是邪域的魂食場!”
邪域主上抬手將邪晶往地脈里一按,晶里的黑痕順著地脈往落霞山的方向爬,像條細(xì)小的黑蛇,正往北坡的種子鉆去。地脈里的種子突然輕輕顫了下,北坡的菊紋也跟著泛了下黑,卻很快又恢復(fù)了金紫的光,顯然是滅邪膏的力在起作用。
“有意思……”
邪域主上冷笑一聲,轉(zhuǎn)身隱入黑霧,“那就讓你們再活七日……
七日之后,我會親自來取菊魂心,喚醒邪種,踏平落霞山!”
潭邊的燈火依舊亮著,百姓們的笑聲傳得很遠(yuǎn)。陸沉坐在青石旁,懷里的礦魂石突然輕輕顫了下,石面的淡紫痕往山外的方向指去,痕上沾著絲極細(xì)的黑氣,像在提醒著他,危險(xiǎn)還沒結(jié)束。
他抬起頭,望著望菊峰的方向,心里清楚,月圓之夜的行動,會是一場新的挑戰(zhàn)。邪域主上肯定會在那時(shí)動手,想搶菊魂心,喚醒種子。但他不害怕,因?yàn)樗磉呌胁⒓缱鲬?zhàn)的伙伴,有眾志成城的百姓,有老陳叔留下的菊魂和礦魂,還有這片他誓死要守護(hù)的土地。
野菊芽在夜色里慢慢長高,泛著金紫的光,順著地脈往望菊峰的方向爬,像在為即將到來的月圓之夜,鋪墊著希望。一場新的守護(hù)之戰(zhàn),已經(jīng)在夜色里,悄然拉開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