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霧裹著野菊的冷香,漫過蝕魂窟的入口時,石烈正將半甕定邪水往地面潑。金紫的水光順著巖壁往下流,在黑紅光里炸開細碎的光紋,像給窟口鑲了圈暖邊。綠蘿的藤蔓纏在巖壁上,嫩芽沾著定邪水,泛著金芒,正悄悄往窟內的晶絲陣探去——只要邪主一出來,藤蔓就能纏住他的腳踝,給陸沉他們爭取時間。
“他娘的!邪主怎么還不出來?”石烈的火焰在掌心晃著,紅影映得他臉上的疤都泛著光,“再等會兒,定邪水的光該散了!”
話音剛落,窟內突然傳來陣“咔嗒”的脆響。邪主的身影從黑紅光里鉆出來,他胸口的小邪晶泛著比之前更濃的黑紅光,晶絲已經纏到了脖頸,像道猙獰的黑項鏈。“是定邪水!你們敢來堵晶核的裂縫!”邪主的聲音裹著死氣,掌風往石烈的方向拍來,巖壁上的晶絲被震得亂飛,卻被綠蘿的藤蔓牢牢纏住,嫩芽炸開的金芒瞬間將晶絲燒成了灰。
“就等你來呢!”石烈的火焰往邪主的面門劈去,紅焰裹著定邪水的光,正好落在小邪晶上。邪主慘叫一聲,晶絲瞬間斷了幾根,黑紅光也暗了些,不得不往后退了兩步,“老子今天就跟你耗著!有本事別躲!”
窟外的動靜傳到密道時,陸沉正舉著礦燈,照亮前方的路。密道是老陳叔當年用采礦鋤鑿的,巖壁上還留著深淺不一的鋤印,印旁偶爾刻著朵小菊,礦燈的光一照,菊印就泛著淡紫的痕,像在給他們引路。“快到了,前面的鋤印更密,石縫應該就在前面。”
小妹的冰花碎片突然亮了,藍光往左側的巖壁照去。那里的巖石顏色比別處深,隱約能看到道細縫,縫里泛著淡紫的光,正是礦魂石碎屑的氣息。可縫周圍爬滿了晶絲,絲頭泛著暗紅的光,正往三人的方向蠕動,是邪主布的“鎖魂晶絲陣”。
“用鐵屑和冰!”葉辰的斷劍往晶絲旁的巖壁刺去,淡紫的光順著劍刃往里鉆,暫時定住了晶絲的動作。小妹趁機將冰花碎片磨的粉往晶絲上撒,細冰瞬間凝在絲頭,讓它們徹底僵住。陸沉則掏出礦魂石,石面的淡紫痕往縫里探,痕上的光剛觸到碎屑,縫就“咔”的一聲裂大了些,露出里面的碎屑——像顆顆淡紫的小星,裹在層薄菊瓣里,顯然是老陳叔特意用菊魂護住的。
“拿到了!”陸沉小心地將碎屑捧出來,剛放進懷里,密道突然劇烈顫動起來——是邪主發現上當了!窟外傳來他暴怒的吼聲,黑紅光順著密道的地脈往這邊爬,巖壁上的鋤印都跟著泛黑,顯然是邪主在往密道里灌死氣!
“快撤!邪主回來了!”陸沉拉起小妹和葉辰,往密道外跑。剛跑出一半,就聽到身后傳來陣“轟隆”的響——邪主竟炸開了密道的巖壁,從黑紅光里竄出來,他的掌心裹著濃死氣,正往陸沉的后背拍去:“想拿碎屑跑?沒門!”
葉辰反應極快,斷劍往身后一擋,淡紫的光凝成盾,卻被掌風震得裂開道縫。陸沉趁機將定邪水往邪主的胸口潑去,金紫的水剛觸到小邪晶,就發出“滋啦”的響,晶絲瞬間斷成幾截,小邪晶的光也暗了,邪主被燙得慘叫一聲,后退了兩步。
“他娘的!你們沒事吧?”石烈的聲音突然從密道外傳來,緊接著道火柱從巖壁的破口劈進來,紅焰裹著綠蘿的藤蔓,正好落在邪主的肩膀上。邪主被燒得又退了兩步,綠蘿趁機將藤蔓往他的手腕纏去,嫩芽炸開的金芒牢牢捆住他的手,讓他動彈不得。
“快走!別跟他耗!”陸沉拉著眾人往密道外跑,懷里的碎屑泛著淡紫的光,與礦魂石的光纏在一起,像道溫暖的屏障,擋住了身后的死氣。邪主想追,卻被藤蔓捆得死死的,只能在黑紅光里怒吼:“陸沉!你們別想破噬魂陣!晶魂師大人來了,你們都得死!”
眾人跑出密道時,潭邊正好傳來陣清脆的銅鈴聲——是阿礦的警示鈴,說明有晶魂師的人來探陣。陸沉趕緊往潭邊跑,遠遠就看到大陣的邊緣,飄著十幾道細小的魂影,正往陣里鉆,陣眼旁的野菊芽又蔫了些,芽上的金紋泛著黑。
“撒鐵屑和菊粉!”阿礦的聲音在潭邊回蕩,他正帶著百姓們往陣外撒鐵屑,淡紫的屑粒落在魂影上,魂影瞬間僵住,被大陣的金光一裹,化成白氣散了。幾個婦女則往芽上澆靈泉水,水里混著野菊粉,芽的金紋慢慢亮了,又恢復了生機。
“沒事吧?”陸沉跑過去,將懷里的碎屑遞給老工匠。碎屑的淡紫光與之前的定邪水一觸,就發出“嗡”的一聲響,兩種光纏在一起,定邪水的金紫光更濃了,水面還飄著層淡紫的霧,是礦魂本源的氣息。
老工匠激動得手都顫了,趕緊將碎屑倒進定邪水的陶甕里:“成了!現在的定邪水,不僅能堵晶核的裂縫,還能破噬魂陣的魂氣!只要往陣眼上澆,噬魂陣就吸不走大陣的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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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蹲在陶甕旁,手指在水面輕輕劃著,指尖的淡紫痕與水的光纏在一起,像在跟老陳叔的魂對話:“老陳爺爺說,碎屑里的礦魂本源,能喚醒大陣里的菊魂,讓陣的光更濃,就算晶魂師來了,也破不了陣。”
眾人都松了口氣,開始分頭忙碌。綠蘿帶著婦女們往大陣的光紋里澆新的定邪水,每道紋都澆了兩遍,光紋的金紫光瞬間亮了三倍,連山外的黑霧都被壓得往后退了不少;阿礦則帶著漢子們在陣外挖了道淺溝,灌上定邪水,溝里撒滿鐵屑,像道金色的陷阱,等著晶魂師的人來踩;石烈和葉辰則守在蝕魂窟的方向,防止邪主再出來搗亂,定邪水的光順著地脈往窟里爬,暫時壓住了里面的死氣。
夕陽西下時,潭邊的準備工作終于完成。護山大陣泛著金紫交融的光,像道巨大的穹頂,將整個泉眼潭都護在里面;定邪水裝滿了三個陶甕,分別放在陣眼的三個方向;礦魂石碎屑的光與大陣的光纏在一起,巖壁上的野菊芽都長得比之前壯,金紋在芽上閃爍,像無數顆小太陽。
可山外的黑霧里,卻傳來陣令人不安的“咯吱”聲——是噬魂陣的搭建聲!黑霧里的魂珠泛著濃黑的光,比之前亮了十倍,隱約能看到無數道魂影在霧里掙扎,被往陣里拖,連潭邊的大陣都跟著輕輕顫了下,顯然是被噬魂陣的氣息影響了。
“晶魂師開始搭陣了。”老工匠的臉色沉了下來,古籍攤在青石上,“明天就是第三天,他會帶著陣來攻,我們得做好準備——噬魂陣的核心在魂珠里,只要毀了魂珠,陣就破了。”
陸沉點點頭,將礦魂石放在陣眼旁,石面的淡紫痕往黑霧的方向指去,痕上能看到魂珠的輪廓,正被無數道魂影裹著,像顆黑色的毒瘤。“明天,我和葉辰去毀魂珠,石烈和綠蘿守著大陣,小妹用冰花凍住陣的魂影,阿礦帶著百姓們用定邪水補陣的裂縫。”
眾人都點頭同意,夜色漸深時,潭邊的燈火卻更亮了。百姓們圍在大陣旁,有的在煮靈泉水,有的在修補菊繩,還有的在給野菊芽澆水,臉上雖然帶著對明天的擔憂,卻更多的是堅定——他們知道,只要守住大陣,守住彼此,就能擋住晶魂師,守住落霞山。
石烈坐在陣眼旁,往嘴里塞了塊烤紅薯,火焰在掌心縮成個小紅點:“他娘的晶魂師,明天老子非燒了他的魂珠不可!讓他知道,落霞山的魂,不是他能吸的!”
葉辰則在打磨斷劍,劍鞘上的隕星鐵屑泛著冷光,與大陣的光纏在一起:“明天會很艱難,但我們有定邪水,有礦魂本源,還有彼此。只要配合好,一定能贏。”
陸沉站在潭邊,望著黑霧的方向,懷里的礦魂石輕輕顫了下,碎屑的淡紫光與石的光纏在一起,像老陳叔的手在輕輕拍他的肩。他知道,明天會是決定落霞山命運的一天,晶魂師的噬魂陣、邪主的小邪晶、邪域主軍的威脅,所有的危險都會聚在一起。但他不害怕,因為他身邊有并肩作戰的伙伴,有眾志成城的百姓,有老陳叔化成的地脈守護,還有這片長滿野菊、充滿希望的土地。
黑霧里的噬魂陣還在搭建,魂珠的光越來越亮,甚至能聽到陣里傳來的魂影嘶吼聲。潭邊的大陣也跟著亮了,金紫的光與魂珠的黑光遙遙相對,像兩顆隨時會碰撞的星辰。一場關乎生死的終極較量,已經在夜色里,悄然拉開了序幕。
陣眼旁的野菊芽慢慢長高了些,金紫的光在芽上閃爍,像在為明天的戰斗加油。潭邊的燈火,也像無數顆小太陽,在黑夜里亮著,守護著這片土地,也守護著即將到來的決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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