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豈有此理。”家明破口大罵。
“氣煞我也。”
“就算那釵頭鳳被寫于粉墻。”
家明滿臉義憤填膺,嫉惡如仇,眼中盡是憐香惜玉。
“我也定將它涂干抹凈。”
“怎地火氣如此之大。”郡主小臉滿是疑惑。甚少遇夫君暴怒,即使在誅殺胡玉,呂蒙,約翰時,亦不曾這般氣急。
頓心生憐愛,一把攬住他胳膊,柔聲呵問:
“何人惹你?”
“說與我知,定一劍攮死。”
“不說還好,一提便越是怒不可遏。”
“姐姐,他這是?”郡主心疼不已。
“還不是那陸游,花妖不許家明殺他。”木蘭苦笑,也頗為無奈,娓娓道來:
“早先陸游母親因唐琬幾年未與陸家誕下子嗣,和懼怕她耽誤陸游前程,更為自己憎惡唐琬有才卻不受拘束,便強要陸游休唐琬娶王氏。”
“后陸游于此沈園遇唐琬和趙士程,便舊情復發,于粉墻大書《釵頭鳳·紅酥手》,不久后唐琬再游沈園見此,感傷過度,附一首《釵頭鳳·世情薄》,并于當年秋憂郁而死。”
“什么?”郡主白臉頓時怒火沖天,嬌聲大喝:
“試問哪個堂堂大丈夫會行如此令人不齒之齷齪事?就算二人心中情意復燃,但明知自己無法給與前妻幸福,那大可歸家暗自寫詩詞抒發,何故刻意將二人之情昭告天下?”
“這讓唐琬如何面對趙士程,如何面對他的父母親和全家族,又讓全天下人如何恥笑唐琬?”
木蘭輕頷首,望向一貫嬌橫的公主,頓覺她在此事上懂事異常。
“確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