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將紙條遞給了林清音。林清音看完,臉色亦是微變,尤其是看到“沅湘巫女”四字時,握著紙條的手指微微收緊。原來,她的身世并非無人知曉的秘密,早已被某些勢力關(guān)注。
“看來,這塞外之行,是勢在必行了。”沈墨將紙條置于火上,看著它化為灰燼,聲音低沉,“不僅為了社稷圖線索,也為了查清沈家舊案,更為了……你的身世?!彼聪蛄智逡?,目光堅定,“無論前路如何兇險,我必護(hù)你周全?!?/p>
林清音迎著他的目光,心中的最后一絲彷徨也煙消云散。她不再是被動卷入的醫(yī)者,而是與他擁有共同目標(biāo)、需要共同面對風(fēng)雨的同行者。“嗯?!彼俅屋p輕應(yīng)了一聲,這一次,充滿了力量。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雜亂的馬蹄聲與呼喝聲由遠(yuǎn)及近,打破了夜的寧靜!只見十余騎黑衣人,如同暗夜中涌出的潮水,手持明晃晃的兵刃,向著他們所在的篝火處包抄而來!為首一人,氣息陰冷,赫然是之前曾在明月教觀禮席上出現(xiàn)過的那個灰衣人!
“沈墨!交出社稷圖線索,留你全尸!”陰冷的喝聲在夜空中回蕩。
“冥頑不靈!”沈墨冷哼一聲,緩緩站起身,軟劍已然在手。篝火映照下,他玄衣無風(fēng)自動,周身散發(fā)出凜冽的殺意。接連的追殺,已讓他對這些幽冥殿的爪牙失去了最后一絲耐心。
林清音也站起身,立于他身側(cè),玉簫已握在手中,眼神清冷而堅定。她不再是需要被完全保護(hù)的對象,而是可以與他并肩作戰(zhàn)的伙伴。
“跟緊我。”沈墨低語一聲,身形驟然發(fā)動,如同離弦之箭,主動沖向了那群黑衣人!劍光乍起,如同暗夜中綻放的死亡之花,瞬間便與兩名沖在最前的黑衣人交錯而過!那兩人身形一僵,咽喉處血線迸現(xiàn),一聲未吭便栽倒在地。
林清音玉簫輕點(diǎn),一道道凝練的音波劍氣后發(fā)先至,精準(zhǔn)地干擾著其他黑衣人的行動,或點(diǎn)穴,或破招,為沈墨創(chuàng)造著最佳的進(jìn)攻時機(jī)。她的招式不再局限于救治,更融入了守護(hù)與退敵的意志。
那灰衣人首領(lǐng)見手下瞬間折損,眼中閃過一絲驚怒,身形一晃,如同鬼魅般繞過戰(zhàn)團(tuán),手中一對淬毒匕首直刺林清音后心!他看出林清音是沈墨的軟肋,意圖故技重施!
然而,這一次,他失算了!
就在匕首即將及體的瞬間,沈墨仿佛背后長眼,回身一劍,角度刁鉆至極,直取灰衣人手腕!同時,林清音一個靈巧的旋身,玉簫帶著一股柔韌的勁力,點(diǎn)向灰衣人肋下要穴!
兩人配合默契,一剛一柔,一攻一輔,竟將那實(shí)力不俗的灰衣人逼得手忙腳亂,連連后退!
沈墨劍勢如潮,不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(jī),抓住一個破綻,驚蟄指力隔空點(diǎn)出,正中灰衣人胸口膻中穴!灰衣人渾身劇震,動作一滯,沈墨的軟劍已如同毒蛇般纏上了他的脖頸!
“說!誰派你們來的?幽冥殿在塞外有何圖謀?”沈墨聲音冰冷,劍鋒微微嵌入對方皮膚,滲出血珠。
灰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瘋狂,獰笑道:“幽冥……永恒……”話音未落,他嘴角溢出黑血,頭一歪,竟是咬碎了口中毒囊,瞬間斃命。
其余黑衣人見首領(lǐng)身亡,頓時斗志全無,發(fā)一聲喊,四散潰逃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