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鷂子那志在必得的一爪,原本是抓向沈墨后心,卻因沈墨這出乎意料的閃避,變成了抓向剛剛與沈墨錯身而過的齊岳的側肋!
齊岳也是反應極快,察覺到側后方惡風不善,皓月劍法瞬間由攻轉守,劍光回旋,如同月輪護體,“鐺”地一聲,險險架住了灰鷂子那陰毒的一爪!爪劍相交,竟爆出一溜火星!齊岳只覺一股陰寒刁鉆的氣勁順著劍身傳來,手臂一陣酸麻,心下駭然:“好詭異的掌力!”
灰鷂子一擊落空,還被齊岳擋住,眼中閃過一絲惱怒,但他身形如電,一擊不中,立刻后撤,再次融入擂臺邊緣的陰影之中,仿佛從未出手過。
經此一擾,沈墨與齊岳的激戰戛然而止。兩人迅速分開,各自調整氣息,目光都凝重地投向那神出鬼沒的灰鷂子。局勢瞬間變得微妙起來。
齊岳看向沈墨,眼神復雜。方才若非沈墨那巧妙的閃避,他恐怕已遭暗算。他沉聲道:“此人手段卑劣,不如你我先行聯手,將他清出場外,再決勝負,如何?”他雖驕傲,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。
沈墨略一沉吟,點了點頭。這灰鷂子身法詭異,掌法歹毒,藏在暗處如同毒蛇,威脅極大。先清除這個不確定因素,是當前最合理的選擇。
見兩人似乎達成默契,灰鷂子那干瘦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,聲音沙啞如同夜梟:“嘿嘿,兩個小娃娃,以為聯手就能奈何得了老夫嗎?”
他話音未落,身形再次晃動,這一次,他不再隱藏,速度全面爆發,整個人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,在擂臺上穿梭不定,雙掌翻飛,漆黑的手爪帶起道道殘影,同時攻向沈墨與齊岳!掌風呼嘯,陰寒刺骨,竟是以一敵二,毫不畏懼!
沈墨與齊岳對視一眼,同時出手!沈墨劍走偏鋒,專攻灰鷂子下盤與關節,劍法刁鉆狠辣。齊岳則劍勢大開大合,皓月劍光如同潮汐,正面壓制灰鷂子的詭異掌法。兩人一正一奇,一剛一柔,雖是初次配合,卻隱隱形成了互補之勢。
灰鷂子身法再詭異,在兩大高手的聯手夾擊下,也頓時顯得左支右絀。他那陰寒掌力雖然難纏,但沈墨的驚蟄內力至陽至剛,恰好有所克制,而齊岳的皓月劍法則正氣凜然,也對其陰毒功夫有所壓制。
激斗之中,沈墨窺得一個破綻,軟劍如同毒蛇出洞,直刺灰鷂子因閃避齊岳劍招而露出的右肩肩井穴!灰鷂子慌忙回掌格擋。
就在他注意力被沈墨吸引的瞬間,齊岳眼中精光一閃,皓月劍法最強一式“月滿西樓”悍然出手!劍光如同圓月當空,光華大盛,帶著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,將灰鷂子周身盡數籠罩!
灰鷂子腹背受敵,再也無法完全閃避,只得硬接齊岳這至強一劍!
“轟!”
掌劍再次相交,氣勁爆散!灰鷂子悶哼一聲,身形踉蹌后退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顯然受了內傷。他怨毒地看了沈墨與齊岳一眼,心知今日已不可為,身形猛地向后一縱,如同大鳥般直接躍下了擂臺,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人群之中,竟是直接放棄了比賽。
擂臺上,只剩下沈墨與齊岳,相對而立。
經過方才與灰鷂子的一番激斗,兩人消耗皆是不小,尤其是沈墨,臉色更顯蒼白。齊岳的狀態稍好,但氣息也有些不穩。
朝陽已完全升起,光芒萬丈。最終的勝負,將在他們二人之間決出。
齊岳深吸一口氣,平復了一下翻涌的氣血,長劍再次指向沈墨,戰意重新燃起:“沈兄,請!”
沈墨緩緩抬起軟劍,驚蟄內力在體內奔騰,壓榨著最后的潛力。為了清音,他不能倒在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