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,侯書寧有點被嚇到,不敢再放肆,但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不愿意低頭,“不去就不去!反正你自己都不管你女兒的死活,我也不管了!”
她憤然離開。
陸云起神色越發(fā)幽深。
看著這氣派的四合院和門口站著的警衛(wèi)員,他握緊了拳頭。
賀洵,總有一天,我要你匍匐在我的腳底下!
他早就察覺到有視線停留在他身上,抬頭往上看去,正好撞入了一雙澄澈明亮又帶著幾分好奇的眼眸里。
他眸光中掠過一絲詫異,這和他平時見到的姜瑤一點都不像,沒有咄咄逼人,也沒有過分的平靜淡然,讓人無奈又抓狂,更像是一個無憂無慮,喜歡看熱鬧的小女孩。
他勾了勾唇,賀洵不是最在意她嗎?不是靠著她平步青云嗎?
他倒要看看,沒了她,又沒了所謂的身份,賀洵拿什么跟他比?
陸云起早已經(jīng)收斂了眼底的狠決,但姜瑤還是覺得他的眼神不對勁。
她對著陸云起微微點頭示意,算是打招呼了,然后,拉上了窗簾。
這一對夫妻看起來都不太正常,以后還是離遠點。
她拿起筆,奮筆疾書。
要在家里住一個月,不能出去,正好把教材寫了。
往后的一段時間,姜瑤在家里的日常就是吃飯,睡覺,鍛煉,保養(yǎng)皮膚,編寫教材和逗逗小孩。
偶爾接幾個電話,遠程指導工作。
實在需要她簽名或者是需要她了解的,就讓阿七把文件和資料帶回來。
日子過得充實又愜意。
唯一難熬的是,不能洗頭,也不能出房門。
她覺得,腦袋都快要爆炸了。
同樣煎熬的還有賀洵,因為瑤瑤覺得自己的頭太臟,禁止他的一切親密舉動,連靠近都不行。
他只能癡癡地看著她,解解相思之苦。
姜瑤盼星星,盼月亮,終于盼到了四月二十九號。
一到中午,她就張羅著要洗頭洗澡,再把床上的東西都換掉。
賀洵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,早就準備好了。
整個浴室都是裝滿熱水的熱水桶,還有家里的暖壺也全灌上了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