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開毫不在意。
他拍了拍吳浩的肩膀,笑容里帶著點過來人的戲謔和同情。
“哈哈哈!小兄弟,有夢想是好事。”
這話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孩子。
陳莽看著他,忽然問出了一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:“嚴大哥,你是自然的嗎?”
這個問題一出,嚴開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一瞬,但立刻又化為一種更加玩味的表情。
他湊近了些,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只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。
“傻孩子。”
他嘆了口氣,用一種看透世事的語氣說道:“這是來搶職業卡的比賽,你跟我談自然?”
“這里,”他環視了一圈周圍的選手,“哪里有自然的啊。“
他的話輕描淡寫,卻像一顆悶雷。
然而,預想中那種震驚和三觀崩塌的表情,並沒有出現在陳莽和吳浩的臉上。
吳浩只是和陳莽對視了一眼,隨即露出一個“果然如此”的表情。
吳浩甚至還饒有興致地追問:“嚴大哥,我聽說這次比賽來了很多知名的準職業選手,按理說只是個資格賽,怎么會捲成這樣?”
“難道還要一直把狀態帶到拿卡賽?”
嚴開看著這兩個菜鳥淡定得有些過分的臉,微微了眉。
他原本準備好的一套“震撼療法”,似乎完全沒起到作用。
他清了清嗓子,還是決定把課上完。
“誰告訴你資格賽不重要的?”他伸出一根手指,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,“資格賽,是給你摸底用的。你懂什么叫摸底嗎?”
“比如我,在資格賽上,看到一個猛男,狀態比我好,維度比我大,我知道我肯定干不過他。
好,我記住他了。”
“等到了真正的拿卡賽,我儘量不跟他去同一場。”
“田忌賽馬,懂不懂?我是上等馬,去對其他的中等馬。”
“這樣一來,我拿卡的概率,不就大大提高了?”
“所以,資格賽就是提前跟你的所有對手,真刀真槍地比一輪。誰強誰弱,誰是真猛男,誰是紙老虎,一目了然。”
“原來還有這種操作。”吳浩點點頭。
他就像是在聽什么商業案例分析,臉上沒有半點體育精神被玷污的憤怒,反而是一副學到了的表情。
這下,嚴開是真的有點不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