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令!林領導放心!”吳浩反應極快,響亮地應了一聲,一把攬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孫利的肩膀,熱情洋溢:“走走走,孫老弟,咱們哥仨一塊兒!有伴兒!”
孫利被吳浩帶著往前走,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林嘉怡利落離開的背影,又瞄了眼旁邊沉默但存在感極強的陳莽,心里犯嘀咕:“嘰里咕嚕說的啥…沒偷偷罵我吧?”
這陌生的方言讓他有點抓瞎。
陳莽沒說話,只是對吳浩點了點頭,率先邁步朝西門方向走去。孫利見狀,也收起了那點小心思,跟了上去。
三人終於匯入了前往上漆處的人流。
西門外的空地,儼然成了“古銅色軍團”的集結地。
幾十號只穿著賽褲的選手,渾身涂滿未乾的底色,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棕銅光澤,宛如一群活動的小金人。
旁邊立著幾頂一人多高的黑色帳篷,像沉默的巨獸。
陳莽第一次比賽,啥都沒見過,啥都好奇,四處張望。
“那是噴漆帳篷,”吳浩指著帳篷給陳莽解釋,“防油漆亂飄的。”
兩人從衛生間出來,已換上賽褲。
陳莽是沉穩的黑金配色,孫利則是一貫張揚的螢光綠。
兩人是男子健體組,項目要求的賽褲是上不過腰、下不過膝,布料已經很少了。
至於古典和傳統項目的賽褲則更是少得可憐,僅夠勉強遮住關鍵部位。
來得早,隊伍不長。很快輪到陳莽和孫利。
噴漆流程大同小異:一個工作人員手持噴壺噴灑底色,兩個助手負責快速用手抹勻,確保覆蓋均勻無死角。
區別來了:
陳莽這邊是三位年輕女孩負責涂抹。
她們動作帶著明顯的雀躍和小心,指尖輕柔地在陳莽壁壘分明的肌肉上游走。
眼神亮晶晶地交流著無聲的讚嘆,氛圍如同精心護理一件藝術品,效率高卻透著粉絲般的熱情。
孫利那邊則三個神情嚴肅的中年大叔接手。他們手法熟練卻一絲不茍,粗糙的大手力道均勻地推抹過孫利精悍的體格,動作精準高效如同給器械上漆,全程沉默寡言。
尤其當大手抹過賽褲邊緣的敏感帶時,孫利嘴角微抽。
他眼角瞥見陳莽那邊的“溫柔服務”,再看看自己這邊機械操作,娃娃臉上寫滿生無可戀的憋屈。
圍觀者不少,目光在選手間逡巡。
當陳莽站定,燈光雖未加持,但那極致脫水后還算得上飽滿的維度、清晰暴突的血管紋路和清晰的腰腹狀態,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!
“臥槽!這哥們兒…強得離譜啊!哪冒出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