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陳跡沒有動彈,只是認真問道:“我有什么好處?”
……
……
云羊站定轉身,他站在安西街的月光下,似笑非笑的看著醫館內的陳跡:“你敢和我講條
件?”
陳跡沒有因為對方的權勢而卑微,只是誠懇說道:“云羊大人,你和皎兔如今身陷困局,這
本與我沒什么關系,但我出手幫忙了,理應有一些報酬。你就當我是漕運碼頭上的工人,收錢干
活就好了。”
云羊笑了,他往前幾步,拂手將一枚銀針刺在陳跡胸口,銀針細如牛毛,須在月光下仔細辨
認才能看清。
剎那間,陳跡脖頸上青筋暴跳,胸口傳來疼痛難忍之感,幾乎疼痛到休克。
云羊聲音漸冷:“我密諜司從不與人討價還價。”
陳跡扶著醫館門框喘息道:“總要有例外的。”
云羊反問:“憑什么,你以為此事非你不可?”
陳跡忽然扶著門框站直了身子,直視著云羊的眼睛:“對,非我不可。”
世界寂靜了。
仿佛有龐大的氣壓降臨在安西街上,將這里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。
陳跡繼續說道:“如果不是非我不可,云羊大人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之時,來找我這么一個
無名小輩。”
密諜司里有沒有抓捕諜探的高手?肯定有。
但云羊也曾說過他們是被臨時調來洛城的,而且以云羊皎兔兩人作風,他們并不像是專門抓
捕諜探的人,更像是……殺手。
抓捕周成義當天,云羊與皎兔都沒表現出反間諜的能力,反而殺人手段極其隱秘且決絕。
如今,兩人被臨時委以重任,卻捅了天大的簍子。
他們需要有人幫忙善后……需要一個聰明人。
云羊眼睛微瞇:“就算我這次需要你的幫助,你就不怕我事后找你麻煩?我建議你跟我說的
每句話都要仔細斟酌,不然會是你承受不起的后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