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以為劉曲星這塊道德洼地會趁機損自己幾句,沒想到,對方卻忽然為自己忿忿不
平:“你那嫡母也太偏心了一些,如今庶子雖不可繼承家業,但也講究個兄友弟恭、母慈子孝,
她這么做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?!
陳跡有些意外的看向劉曲星。
卻聽劉曲星繼續憤怒道:“這些年你也沒提過家世,我還當你家不過是個佃戶。你知不知
道,光他們領子上的那塊玉墜子,都夠你十年學銀。”
陳跡笑著拍拍劉曲星肩膀:“師兄,別生氣別生氣,沒想到你會替我說話。”
劉曲星不樂意了:“這叫什么話,好歹你我才是師兄弟,他們都是外人。”
說著,劉曲星瞥了那群人背影一眼:“呸,一群人圍著,跟螞蟻搬家似的!”
陳跡哭笑不得:“師兄你這嘴,倒是有師父五成功力了。”
劉曲星轉頭看向姚老頭:“師父,他把你也一起損了。”
姚老頭一巴掌拍他后腦勺上:“就你喜歡挑撥離間!甭看了,那是另一個世界,跟你們沒什
么關系。”
眾人回到醫館內,陳跡笑著說道:“剛剛路過燒雞店,買了兩只燒雞,師父、兩位師兄,來
一起吃吧。”
“哇,”劉曲星這才注意到陳跡手里的荷葉包,他接過去拿到柜臺上拆開:“陳跡,你發財
了?”
“撿了枚碎銀子,”陳跡解釋道。
“撿銀子?”姚老頭隨手在柜臺上擲出六枚銅錢,一邊解卦一邊戲謔道:“你可沒撿到銀
子,你這趟出門坑得兩個倒霉蛋鋃鐺入獄……嘖嘖,大手筆!”
陳跡趕忙查看四周,見劉曲星和佘登科專注的吃著雞肉,這才放下心來。
他低聲狐疑道:“您這是算出來的,還是烏鴉看到的?”
“這個你莫管,”姚老頭沉聲道:“我問你,確實是你給劉家報的信?”
陳跡沉默片刻,最終說道:“是我。”
姚老頭輕呵一聲:“如今怎么敢跟我說實話了?”
“因為我覺得您對我沒有惡意,而且我以后就把醫館當成自己家了,您就是我以后唯一的長
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