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光陰似箭,應當爭分奪秒的讀書才可以,怎么能來這窯廠虛度時光?
可他沒想到,一下馬車竟見到靖王與白鯉郡主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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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王見陳禮欽,也是一怔:“陳大人為何來此?”
陳禮欽拱手說道:“微臣方才去醫館補上犬子的束脩,也與姚太醫商議好往后犬子便不是醫館學徒了,臣打算明年開春便送他去東林書院,待他像他的兄長一樣學成歸來,臣便送他參加科舉,為我寧朝效力。”
白鯉啊了一聲。
“陳跡以后不在太平醫館了嗎?他要去東林書院三年嗎?”
靖王拉住白鯉,認真說道:“先前我還疑惑,陳跡如此聰慧的孩子為何放在太平醫館,往后他若能參加科舉為朝廷效力,也算是有了更好的前途。”
“王爺英明。”
“陳跡就在里面呢。我帶你去尋他。”
白鯉小聲道:“爹,陳跡不想回陳府的。”
靖王笑道:“小傻子,那是他的家事,你能替他做決定嗎?”
此時,陳跡正與梁貓兒一起推著石碾子,早早將原料都準備好。
一旦改窯完成,立刻就能開燒水泥。
陳禮欽遠遠看見他這副灰頭土臉的模樣,當即皺起眉頭:“陳跡。”
陳跡愕然,抬頭下意識問道:“陳大人怎么來了此處?”
陳禮欽聽見陳大人這樣稱呼,當即不悅道:“我已經與姚太醫商議好,從今往后,你便不用去太平醫館了,隨我回家。”
陳跡沉默了。
與師傅商議好?
往后不再是太平醫館的學徒?
窯廠內,眾人紛紛停下手里的活,看向陳跡。
陳跡忽然篤定道:“不可能。”
陳禮欽擰著眉頭:“什么不可能?”
陳跡認真道:“師父不可能答應你。”
陳禮欽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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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想著直接將陳跡騙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