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尖沒入身體,介知深大腦一片空白,第一次感到靈魂好像剝離了身體,用幾不可聞地聲音問:“……什么?”
又想起那個褐色頭發的Omega,冉聽獨自消化了一會,當著介知深的面摘起了戒指。
前一段因為手指腫脹更難摘了,所以冉聽就消停了一段時間,現在手指不腫了,他估摸著能摘下來了,但依舊不管怎么使勁,還是在無名指上紋絲不動。
他閉了閉眼睛,“婚戒,我暫時沒辦法還給你,明天我找個專業的師傅,試一試。”
介知深:“……”
冉聽繼續補充道:“你放心,就算把我手指鋸斷,都不會讓你的婚戒有一點點損傷。”
“所以。”介知深已經聽不到自己在說話了,“是通知,不是商量。”
“對。”冉聽舔了下唇,“不是不尊重你,是本來就是假的,就算我今天不提,以后你也會提的,就都干脆一點吧。”
介知深看了冉聽一會,笑了:“你今天不說,我一輩子都不會提。”
“一輩子?”冉聽質疑,“你有幾個一輩子?如果我們兩個困在這一輩子回不到原世界呢?你真打算跟我過一輩子?”
“我可以。”介知深聲音很沉,“是你不愿意。”
“哇塞。”冉聽心直口快,沒忍住道,“那位褐色頭發的Omega,知道你家里有個老婆嗎?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嗎?你是不是準備了兩套說辭?一套在他面前說,一套在我面前說?!”
介知深皺眉:“什么褐色頭發的Omega?”
“還在裝,還在演。”
冉聽已經不想再跟介知深溝通了,他以前只覺得介知深裝,還沒覺得他在道德上有什么問題,現在這人已經升級到厚臉皮死不要臉的程度了。
冉聽用力推開介知深,用了和之前打架一樣的力氣,“我去你大爺的介知深!滾吧。”
冉聽從介知深身旁擦過,手腕突然被攥住,下一秒,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背后裹住了他。
“你把話說清楚,什么褐色頭發的Omega?”介知深的聲音貼著耳朵,有點急。
冉聽氣得不想再跟介知深有一絲一毫的接觸!誰知道這樣后抱的姿勢他有沒有對褐色頭發的Omega做過!
他掙脫開,說:“我親眼看見你跟他結伴進的咖啡店,你還為他的咖啡加了糖,共吃一塊蛋糕!”
“這些,你敢說你沒有做過?那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做的嗎!”
介知深愣了一會才明白冉聽在說什么,他詫異地罵道:“你有病嗎冉聽。”
“你婚內出軌!”冉聽的聲音比介知深高出一百倍,“你還罵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