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冉聽扯出一個標準的微笑,用腹語跟介知深溝通:“拍什么?讓你拍你還真拍啊!你挺聽話。”
介知深同樣用腹語回復冉聽:“你剛剛說‘下一次’是什么意思?讓別人以為我頭上一片綠。既然演了,能不能有點職業道德。”
“……誰給我發工資了還是怎么著?我為什么要有職業道德!”
話落音,介知深突然拉起他的右手,將那枚鉆戒套在他的無名指上。
工作人員反應極快,在那幾秒瘋狂按快門。
“好了。”工作人員笑著把手機還給介知深,“非常好看,算禮成啦!跟我去蓋章吧。”
介知深低頭翻著手機里的照片,冉聽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指。
“走了。”
介知深滿意地把手機揣兜里,快步跟上工作人員。
“喂!介知深!”
冉聽想摘掉還給介知深,他可不敢戴著幾百萬的鉆在手上。
這枚戒指是女款,圈數較小,冉聽一個男人手指肯定是要大些,介知深硬生生把戒指擠進去,現在怎么都摘不掉了。
到了前廳,工作人員把所有提交的資料仔仔細細理一遍,紅底照貼上后,蓋上了民政局的章。
拿上已生效的紅本離開民政局,像做夢一樣。
十九歲,已婚。
好恐怖的概念。
在原世界這個歲數甚至不到法定結婚年齡。
可在這里,十八歲就能結婚了。
冉聽走一路摘一路戒指,手指磨得又紅又腫,戒指嵌得更牢固了。
“介知深!”冉聽忍無可忍,抬腿踹他一腳,“給我摘掉!!”
“摘掉干什么?”介知深隨手把灰色的絲絨戒指盒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,“我媽說了,拿回來的戒指就送給你。”
“送給我!?我是你什么人你送給我!?”冉聽還在摘,摘了一腦門的汗,“這么貴的東西我戴在身上心虛!我怕被人半道劫了!到時候砍我手指怎么辦?喂喂喂,等等,你把什么扔了?!”
能跟一個幾百萬的戒指待在一起的戒指盒,能是什么便宜的東西嗎?介知深這個敗家子就這么給扔了。
“你是我什么人?”
介知深重復了遍這六個字,然后舉起手里兩本結婚證,“你說,你是我什么人?”
冉聽如遭雷擊,崩潰道:“早知道你要把這燙手的戒指丟給我,我死都不跟你來領證!”
“后悔了?”介知深眼神驟然變暗,“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