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操——”
“WOOOOOOOOO——”
全場暴亂。
熟睡的李箏被周圍的起哄聲驚醒,他哆嗦了一下,坐直身子,口水還在嘴角掛著,“什么?什么冉聽,誰叫我聽哥了!”
扭頭一看,他家聽哥的臉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熟透了,哪怕在禮堂昏暗的燈光下也格外清晰。
冉聽聽傻了都,只覺得臉頰滾燙,手上捏著口罩和帽子也忘記戴上。
臺上的介知深仿佛聽不到臺下的騷動,接著說:“我被易感期間的信息素所困擾,是他沖進教室幫我戴上止咬器,是他在我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在我身邊陪著我?!?/p>
可能是因為介知深剛剛念檢討時口氣太生硬太冷漠,所以現在在說出這些話時就被襯托得格外深情和動聽。
冉聽心口一動,像被什么東西填得滿滿的,又軟又酸。
“我欠他一聲謝謝?!?/p>
“冉聽,謝謝你。”
冉聽:“……”
冉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腳指頭死死繃緊。
主持人在舞臺側邊急得咳嗽,示意介知深差不多得了,趕緊鞠躬下臺。
介知深充耳不聞:“不止是謝謝,我還欠你一個道歉。我認真反思過,你說得對,不管我是不是被信息素操控著對你做出那些事,都是我本人的所作所為,我不該把責任全擺托給易感期、信息素,這一點,是我的錯?!?/p>
“冉聽,對不起。”
臺下亂成一鍋粥,各種尖叫從四面八方傳進冉聽的耳朵,冉聽全身硬邦邦的,呼吸都停止了。
在舞臺上望了半天的介知深終于找到冉聽的位置,距離遠,看不太清他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沒有戴口罩。
不聽勸。
“主持人老師不要再催我了,我還有最后一句話?!?/p>
全場豎起耳朵。
介知深說:“冉聽,你愿意和我結婚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