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東西留在手里都是把柄,可能會給自己和茵茵帶來危險。
出租屋太小,沒有一處能藏東西的地方,冉聽換了幾十處,最后找到書柜最底層的箱子,撬開一塊松開的木板,把試劑藏在夾層。
冉聽頂著巨大的黑眼圈出了門,背著書包,渾渾噩噩地走到今天要上課的教室。
他知道自己這個狀態是絕對學不進任何東西的,但他不想一個人待著,不然一定會胡思亂想,自己把自己給逼瘋。
“冉聽同學。”
一抬頭,何銀淺這個大高個站在班級門口,頭發有些濕漉漉的,可能是一早下得小雨淋的,大概在這里等了很久。
因為被介知深‘刻意’提醒過,所以冉聽對他的姓印象深刻:“何同學,你有事嗎?”
何銀淺又掏出那封粉紅色的信封。
他倆站在走廊上,本身就是人流匯聚之地,沒有例外的,經過這里的都喜歡看熱鬧,不遠處零零散散站了幾個看戲的人。
冉聽心里本就壓著父母的事,心理壓力非常大,被這么圍著注視著喉嚨口堵著一股火。
他閉了閉眼睛,干脆道:“給我吧。”
“什么?”何銀淺愣了下,擔心自己聽錯了,“你要,收下?”
再不收下,不知道何銀淺還要在他上課的教室外蹲守幾天。
“但,但除、除了,除了信。”何銀淺結巴道,“我還有件事要問冉聽同學。”
冉聽的耐心在被一點點消磨,“你問。”
“介知深說,你們沒有分手。”何銀淺抿著唇,低下頭,固執地說,“我不相信他的,一面之詞,我只信你說的。”
“……”
冉聽張唇,剛要說什么,身后響起一道腳步聲,冉聽感到自己的后背貼上什么,溫熱的,滾燙的。
緊接著,他的手腕被人從身后抓住,控制著舉起來,手背面向何銀淺,無名指上璀璨的鉆石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火彩,晃得人睜不開眼睛。
介知深聲音幽幽的:“何同學很愛搭訕已婚的人,是喜歡人妻嗎。”
‘咚、咚咚咚、咚咚’
心跳在無規律地跳動著,冉聽回頭,剛好撞上介知深低頭的動作,唇輕輕從介知深的臉頰上擦過。
一陣風吹過,被冉聽嘴唇蹭過的地方有些涼,介知深愣住,垂眼。
對視。
何銀淺比上次更難堪,但他還是不愿相信,繼續說:“冉聽同學,我只相信你說的。”
“那就說給他聽。”
介知深當著何銀淺的面輕輕咬上冉聽的耳廓。
他知道冉聽的耳朵敏感,呼吸吐進他的耳洞,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叫道:“老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