介知深徹底不說話了,把冉聽半掛在肩膀上的衣服提好,“吃飯?!?/p>
冉聽靠在沙發上,腦子都想爆炸了也想不到他和介知深還在什么時候見過。
“你不會是編出來誆我的吧?”冉聽蹦起來,“老子從小到大腦子就沒受過傷,真要是有這回事怎么可能記不起來?”
“你到底還吃不吃飯了?”
“吃。”
眼看介知深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,就算真說了他也毫無記憶,誰知道是真是假,冉聽也不想了,天大地大吃飯最大。
沒想到介知深會做飯,并且做的還不錯,吃飯期間冉聽一直在等介知深求他去領證,可一直到吃完飯介知深都沒說話。
他急得跟著介知深到廚房,幫著他把碗筷往洗碗機里放,自以為不經意地暗示道,“還有五天,結婚證就作廢了?!?/p>
介知深不咸不淡地嗯了聲。
就嗯!???
這人是介知深嗎?如果他是介知深,那昨晚聽到戒指被押在民政局就紅了眼眶的人是誰?這枚戒指對介知深來說真的重要嗎?
昨晚下了一夜的雨,今早又出了太陽,空中有一道淺淺的彩虹,好像已經沒有理由再待下去了,冉聽回屋抱走了漫畫,說打算離開介知深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。
“謝謝你收留我一晚,還送我漫畫書?!比铰犚呀浲怂€穿著介知深的內褲,繼續說,“還請我吃了一頓你做的早飯?!?/p>
“嗯?!苯橹钫f,“路上小心?!?/p>
“……”
“那個?!比铰犘睦镉珠_始發堵,他輕咳一聲,“我不愛欠人情,可以允許你,向我提一個要求?!?/p>
擔心介知深道德感太強,冉聽又添了句:“什么要求都可以,多過分的都可以?!?/p>
多過分的都可以……
那一瞬間,介知深的大腦想了很多。全是一些不能描述的畫面。
他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,易感期到底有多少后遺癥。
“先……先,”介知深罕見地結巴,“先欠著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