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聽含糊地說:“……我,被咬了。”
“被咬了?”李箏很快反應過來,“他把你臨時標記了?”
“好像是……沒錯,是這個意思。”
冉聽喘了口氣,指尖掐著掌心才勉強穩住神,“我現在很難受。”
“你在哪呢?介知深只是臨時標記了你嗎?”
“不然呢!?”冉聽腿動了動,床單被攪得一團亂,“我也不能真讓他上吧……”
“聽哥你太理智了,也不是不能上,主要是你剛打過胎。”李箏嘖嘖道,“介知深也是能忍。”
打胎這事是洗不白了,冉聽無力去反駁,直說目的:“我在自己家,非常難受超級無敵巨難受,剛打了一針抑制劑也沒什么用,現在我該怎么辦?感覺……要瘋掉了。”
“臨時標記會在AO兩人身上建立起一道無形的線,所以就導致兩個人難舍難分,互相依賴,你打了抑制劑還難受的話,就是離介知深太遠了。”
“操。”冉聽松了口氣,原來是因為標記的原因,怪不得滿腦子介知深,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我想緩解,還要去找介知深?”
“是,你倆最好睡一個屋。”
冉聽:“……”
那算了,還是忍著吧。
冉聽掛了電話。
剛從魔窟里逃出來,他死也不能再踏進去。
這次被咬了一口僥幸逃出來,下次可能真被辦了。
冉聽想想都后怕。
他把衣服放在鼻尖,一點點嗅著,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介知深的味道全部吸干凈。
壓抑了一個多小時,冉聽的躁動半分沒緩解,火氣順著血管往四肢蔓延。
“……媽的。”
再憋著他真要爆炸了。
不想洗床單,冉聽從床上爬起來,一瘸一拐地鉆進浴室。又一個多小時過去,他用紙擦著手心從浴室走出,整張臉變得粉紅。
……想著介知深干這種事,真他媽奇怪。
冉聽撲到床上,像貓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