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時候再想找,就難上加難。想完好無損地將包拿回來,必須得盡快,在扒手來不及賣掉前就抓住他。
介知深回到冉聽身旁,蹲下,與他平視:“先回家,你在這坐著沒用,耽誤警察辦案?!?/p>
“介知深……”
冉聽懊悔無比,“我怎么那么蠢啊,一個大男人,在那么多人的地方都能把包弄丟?!?/p>
“告訴我包里有什么?!苯橹畹氖滞旅?,捏住冉聽的耳垂,“我給你復刻個一模一樣的,別再想了,好嗎。”
“謝謝你?!比铰牭皖^摳著手指,“但不一樣,我……只想要我包里的東西?!?/p>
“好?!苯橹畈辉僮穯?,把冉聽從椅子上拉起來,“你先回家,交給警察,相信他們?!?/p>
冉聽點點頭,和介知深共坐一輛出租。
路上,冉聽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飛逝的街景。他一直在胡思亂想,想得腦子里亂七八糟的,覺得大腦很重,頭一歪,歪在了介知深的肩膀上。
介知深沒躲,把肩膀往下壓了壓,將肩膀調整到一個更舒服的角度。
“介知深,你說,東西拿回來的幾率有多少?”冉聽問。
“百分之一百?!?/p>
“真的嗎?!?/p>
“那條街都是監控,他裹得再嚴也能抓到的,時間問題?!?/p>
“好。”
冉聽稍微安心一點,被介知深送回了家。
從冉聽家離開,下了樓,介知深在小區外站了一會,晚風吹起他的衣角,他拿出手機,翻著通訊錄,手指在‘巖叔叔’的名字上停頓住。
上次和巖叔叔聯系,還是為了找一個男扮女裝的小孩的信息。
得知到那個‘女孩’是個男的后,介知深把當晚吃的晚飯都給吐出來了。
猶豫片刻,介知深還是打了過去。
巖梁很快就接通了,爽朗的聲音從聽筒傳來,“喂?是小介嗎?”
“是我,巖叔。”
“哎呦,我還以為看錯了,小介你怎么會想起給我打電話?。俊?/p>
“我……找您幫個忙?!苯橹铑D了頓問,“您在隊里嗎?”
“我在,我在。你來吧。”
巖梁是介知深父親的戰友,父親去世后,巖叔叔還一直很關切他,看著他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,就很多年沒聯系了。
因為工作性質,介知深不敢帶禮物,空著手就去了警局。
巖梁的辦公室彌漫著淡淡的煙草味。他熱情地招呼介知深坐下,親自給他倒了杯熱茶,“小介啊,好久不見,越長越精神了!帥得呦,談對象了沒呀!”
介知深接過茶杯,搖搖頭,低聲道:“抱歉,巖叔。這么久沒聯系,一開口就要麻煩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