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剛剛介知深清醒時他就跑了,干嘛杞人憂天地去關心陌生路人啊!他關心路人,誰來關心他啊!現(xiàn)在好了,走不掉了!
介知深的嘴角在止咬器里往上抬了抬,“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說完,介知深沖冉聽低下了頭。
腺體是alpha和Omega最重要最脆弱的部位,除過十分信任,沒有alpha或Omega敢就這么把腺體對準旁人,如果冉聽能稍微懂一點點生理知識的話,此刻完全可以抓爛介知深的腺體,然后趁他疼痛難耐的時候逃跑。
可惜,冉聽什么都不懂。在恐懼的強壓下,他只能環(huán)上介知深的脖子,小心翼翼地將介知深后腦勺的排扣一個一個打開。
‘咔噠’一聲,錮著介知深的止咬器終于掉落,冉聽把東西扔到一邊,“我、我去喝水。”
介知深臉上被止咬器勒出幾道印子,俊俏的臉上憑空出現(xiàn)幾道瑕疵,卻也不難看,還帶有幾分野性的性感。
他看著冉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,然后消失在他的視線。
冉聽打開門,哪里還敢喝水,直往玄關的大門跑。
就在他距離安全還差一個門把手時,介知深從里屋出來,視線所及,是他的Omega要跑。
那一瞬間,暴虐的信息素從身后張牙舞爪地聚集在一起,直朝冉聽。
無形的信息素纏住冉聽的雙腿、雙腳,明明介知深一句話都沒說,冉聽卻好像得到了命令似的,磕磕絆絆地轉過頭。
“介、介介知深你冷靜點啊!”
冉聽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,只有這張嘴還能勉強發(fā)出聲音。
雖然是在異世界,他死不死的都無所謂,可就算是死,他也堅決不能死在介知深的手里啊!不然他和介知深折騰的三年白折騰了!?三年間各自不服輸,卻在異世界被弄死!?簡直恥辱啊!!
介知深滿眼紅血絲,易感期的灼燒感直沖天靈蓋,他用極度霸道的眼神看著冉聽:“冉聽,讓我咬一口。”
咬你大爸啊!!
“兄弟你別這樣!”冉聽看著介知深一步一步朝他走來,而他卻始終動彈不得,一時求生的心大于自己的尊嚴,他軟下聲音,求饒:“我以后不找你麻煩了還不行嗎?咱們倆從今天開始握手言和!相逢就做陌生人——霧草——”
冉聽的世界觀要爆炸了。
介知深漂亮的眼珠被眼皮遮住一半,他長臂一伸,掰住冉聽的下巴,低著頭就吻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