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冉聽從他家跑后,他拼命克制著自己追上去的沖動。
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信息素非常危險,連死的心都有了也沒敢邁出一步去追冉聽。
臨時標記后他是舒服了一會,可舒服持續的很短,冉聽信息素消散后那種灼燒感強烈加倍的襲來,感受過被Omega安撫的滋味,再去體驗易感期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焦灼,痛苦仿佛被放大了一百倍。
他只能笨拙地去問Siri該怎么辦,Siri的回答是被標記的Omega離開他也會同樣的痛苦。
介知深承認自己當時很壞,因為他竟然慶幸有一個人陪著他一起痛苦,就算那個人不在他身邊。
可當意識到那個人是冉聽,心臟又開始絞痛。
他只能去尋找冉聽,為了不讓自己再次失控犯錯,拿上了劑量很大的安眠藥。
“你把我叫出來,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。”
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,失神的介知深又聽到了冉聽的聲音。
介知深有些站不穩,強撐著邁開步子,長臂撐在了墻上,“不是。”
冉聽把臉轉到和介知深相反的那面,避開他的目光,“那就快說,我沒空陪你在這沉默。”
介知深沙啞著開口:“我們兩個的結婚證,是真的。”
“……”
這次輪到冉聽沉默了。
“是我媽幫我們領的。”介知深道,“我不清楚你跟她說了什么讓她誤以為我們感情深厚,也不清楚她為什么會有你的電子身份證。”
電子身份證!
冉聽的腦海像有一道閃電劈過。
那天在出租車上試探司機的時候他就隱約意識到結婚證可能是真的,但又有一個bUg,不需要本人去領證的條件是要持雙方電子身份證,介知深的媽媽哪來的他的電子身份證。
記憶倒退到他捧著手機想給介知深母親發消息的那天,那一通三分十六秒的通話記錄,和冉茵鬼鬼祟祟心虛的表情。
“操。”冉聽罵道,“又是冉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