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出來,介知深耳根的紅一路蔓延到脖子,他垂著眼,甚至不敢看冉聽一眼。
冉聽腿軟著在鏡前吹頭發,嗓子又痛又干,只想立馬出去灌兩瓶冰鎮可樂。
吹著吹著,旁邊的空位站過來個人,介知深換好新衣服,只能說高端貨不愧是高端貨,料子是上好的棉麻,穿上后顯得人又挺拔不少,少年的青澀都被磨平了些,只剩清雋利落。
介知深胡亂吹著自已的頭發,把頭發吹得左右搖擺,冉聽看著他泛紅的臉。
他在心里嘖嘖兩聲,果然是比介知深多活了一年,介知深這個小處男……呸,只開過一次葷的人,哪能跟他比。
冉聽把頭發吹干,憋著笑去掀介知深的上衣。
“干什么。”手被介知深拍開。
“我看看有沒有弄你身上。”
介知深:“……”
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,再睜開時眼里滿是警告:“從現在開始,不許再提浴室里的事。”
“為什么?”冉聽撐住臺面,身體前傾,歪頭看介知深,“又不是我先開始的。”
介知深惱羞成怒:“還在提!”
冉聽歪了下嘴,“犯得著嗎,真刀實槍都做過,互相幫忙你就羞愧成這樣?直面自已的欲望不好嗎。”
介知深把吹風機的風力開到最大,企圖用嗡嗡的風聲遮住冉聽的聲音。
但冉聽非常靈活,吹風機的聲音大他聲音更大:“還是因為,上次我是神志不清,這次我們都很清醒?所以你才——如此羞澀——啊?”
介知深:“……”
頭發吹了一半,半濕半干的,他轉身就走。
甚至很沒有素質,吹風機都沒關。
冉聽好心幫他關上,追出去,如愿買了兩瓶冰鎮可樂,邊喝邊瞥介知深,冰涼的可樂滑過喉嚨,才稍微緩解了那股灼痛感。他意有所指地說:“感覺喉嚨流血了,怎么這么痛。”
介知深握緊拳頭,忍無可忍地指著冉聽,想要說什么時冉聽突然湊過來,一口親在他的唇上,“不痛了。我錯了,不提了。”
介知深啞火了。
跟陳時遇和徐醫生碰上面,陳時遇抱怨道:“你們兩個洗個澡洗了三個小時?那么愛干凈嗎。”
冉聽:“……”
介知深面不改色:“對,有潔癖。”
陳時遇抱怨不是怨他們洗的時間久,而是怨他們洗得不夠久,這三個小時他和阿世‘兩個人’已經將海上能玩的項目玩得差不多了,他們倆要是能直接洗到天黑,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各回各家說拜拜了,他和阿世就去吃燭光晚餐,那么這一天雖然有點插曲,但好歹完美結束。
誰知道這倆蠢人不去私會,又來打擾他和阿世。
“哎,太可惜了。”冉聽道,“好不容易來玩一趟,啥也沒干就快天黑了。”
徐世安慰地摸摸冉聽的頭,“你應該慶幸被浪拍進海里還完好無損,走吧,陪你玩個刺激的。”
“真的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