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干就干,冉聽屁股往身后的桌子上一坐,左手舉起手機(jī)打開錄像,逗狗似的,用手指挑起介知深的下巴,“我是誰?還認(rèn)得我嗎?”
介知深略過手機(jī)鏡頭,安靜地看了冉聽三秒,清晰地吐出兩個字:“冉聽。”
“居然還認(rèn)得我。”冉聽饒有興致地勾唇一笑,“那叫聲聽哥我聽聽。”
“不叫。”介知深果斷拒絕,眼神里閃過一絲熟悉的倔強(qiáng)。
“看來還有點(diǎn)意識,可你不叫,我就不放信息素給你。”
冉聽把錄像的鏡頭轉(zhuǎn)成前置攝像,對準(zhǔn)自己被介知深掐紅的脖子,“你看看,這些可都是你干的,我不跟你計(jì)較,只想聽你叫聲哥都不行?那我憑什么給你信息素?”
介知深繃緊眼角,忽然抬手摸了摸冉聽的脖子,“疼嗎。”
“你、你說廢話。”冉聽拍開介知深的手,“你試試呢?”
“嗯。”介知深揚(yáng)起脖子,往冉聽身上湊。
“……”
“你這人還真是有意思,寧可讓我掐你都不愿叫我聲哥?”
罷了,李箏和教授都在外面等著,他盡快給介知深戴上止咬器先。
冉聽把手機(jī)放到一旁,開始畫餅:“你乖點(diǎn),戴上這個,我就給你聞信息素。”
介知深朝冉聽手里的東西看了眼,甚至沒看清那是什么,就急忙點(diǎn)頭:“好。”
冉聽研究了會這個止咬器,他調(diào)整好尺寸,順利地將固定的排扣扣在了介知深的后腦勺。
介知深睫毛很長,懶散地往下垂著,冷白皮膚下凸起的喉結(jié)隨著呼吸輕輕滾動,唇間黑色的止咬器截住了他外露的侵略性,明明是被束縛的姿態(tài),卻裹著壓迫。
易感期的alpha極度缺失安全感,察覺到自己的味道越來越淺,介知深不安地拉上冉聽的手,“信息素,給我。”
冉聽剛把【戴上了】這條消息發(fā)給李箏,教室門就被一腳踹開,幾名穿著防護(hù)服的安保沖進(jìn)來,快速地把介知深控制住。
冉聽被推搡到一旁,眼睜睜看著介知深像個犯人一樣被帶上手銬往外拖。
“……放開。”
介知深掙扎著,鎖著他手腕的鏈子叮鈴當(dāng)啷地響,他猛地往后扭頭,目光死死鎖住冉聽。
冉聽在原地不知所措,介知深看向他的瞳孔里是恐懼,他很害怕。
冉聽追出去,樓外停著一輛全包的防護(hù)車,在被推上去之前,介知深咬著牙說:“冉聽,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