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介知深你別生氣……”冉聽又轉過身解釋,話都沒說完,介知深深邃的眼睛盯著他,眼神好似一條毒蛇,他重重地哼了聲,“冉聽,腦子有病,就去治。”
冉聽徹底在原地石化。
眼睜睜望著那么愛他的介知深,愿意為他失去生命的介知深,毫不留情地轉身走了。
“靠!這個介知深!”
李箏想追上去罵人,被冉聽攔下,聲音無力又虛脫,“別鬧了,李箏。”
冉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教室的,又是怎么坐在介知深的斜后方。
一切重新再來一遍,什么都重新開始了,連介知深對他的感情也是。
介知深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柔情似水,冰冷的臉會對著他展示出世上最好看的笑容,當然,不愛也很明顯。
介知深此刻不僅不愛他,還討厭他排斥他厭惡他。
見過介知深愛人、愛他的樣子,冉聽根本無法接受介知深此時對他的反應。
這種感覺,和看著介知深死掉一樣痛。
原來他的痛并沒有消失,而是用了另一種方式重新降臨在他身上。
冉聽捂住眼睛,眼淚順著手指縫流出來,身旁的李箏又怕又懵,跟小靜借了幾張紙,粗糙地笨拙地幫冉聽擦拭,“聽哥,聽哥你到底怎么了?你今早在早餐攤說的話是什么意思?你能解釋的更明白一點嗎?那不是電影臺詞對不對?你說清楚,兄弟們一定會幫你!”
教授點名點到冉聽,冉聽的鼻子有點塞,眼淚還在流,呼出一口顫抖的氣息喊出:“到。”
冉聽性格開朗外向,在班上很招人喜歡,每個人聽到這聲哭腔都一愣,往冉聽的方向看,除了介知深。
教授點名的聲音停下,也抬起了頭,意有所指地說了句:“人生!沒有過不去的坎!車到山前必有路!”
說完,他接著點名。
同學望著冉聽的位置竊竊私語、交頭接耳,都想知道冉聽怎么了,但沒有一個人清楚。
所有人腦袋回正的時候介知深的脖子才極其緩慢地,動了動,他僵硬地側過身子,不明所以地盯向捂著臉在用力平復呼吸的冉聽。
……他把冉聽弄哭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