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就要背刺她的好父皇了。
“我想,請王上出兵,活捉柳玄真。他帶著人從西直門跑了,而且他還在皇城四個角門埋了大量炸藥,在皇宮四周澆了火油。北漠大軍一旦攻入皇城,他留下的死士就會立刻引baozha藥,如果能生擒柳玄真以他做人質,城門守軍定然不敢妄動。”
柳玄真正是柳聞鶯那位“好”父皇的名字。
“哦?”司馬炎驚訝的挑了挑眉,眼中的驚艷褪去,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柳聞鶯瞧,“公主殿下倒是識時務。”
柳聞鶯老實的搖搖頭,聲音帶著恨意:“我只是想讓柳玄真死。”
從南魏開國到現在三百多年的歷史,就沒有比柳玄真更荒唐的皇帝。
為了下江南看美人,耗時九年修了一條運河,死了無數勞工。
為了博美人一笑,抽干國庫修了座黃金樓。站在樓上能俯瞰整個南魏皇都的景色。
他好色至極,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。
柳聞鶯的親弟弟,就死在柳玄真的床榻上。
而她的母后勸誡柳玄真勤政愛民無果后自縊。
哦對了,至于柳玄真為什么不玩女兒。
因為女兒要留著當他和親的籌碼,送給鄰邦鄰國為他的國祚續命。
柳聞鶯想,南魏百姓無論是在誰的統治之下,都不會過的比在柳玄真手下更糟糕了。
司馬炎從北漠一路摧枯拉朽一般的打過來,僅僅三個月就打到了皇都,除了守軍太廢的原因之外,更多的是因為百姓也放棄了抵抗。
他們渴望一個新的政權,而司馬炎雖然兇名在外,但他的屠刀都向著權貴。
司馬炎每攻下一座城池,不會屠城也不會劫掠百姓,在這亂世已經勝過許多君王了。
而司馬炎聽完柳聞鶯的話低頭悶悶的笑起來,笑的格外神經質。他的半個身子還卡在轎門里,于是連帶著轎子一塊兒抖。
又有風灌進來了,于是柳聞鶯又攏了攏披風。
司馬炎終于笑完了,他伸手摸了摸柳聞鶯的脖子,又點了點她的心口:“殿下與孤真是天生一對。”
司馬炎就是殺父奪的王位,另外如果今年南魏和北漠沒打起來的話,明年香天柳聞鶯就會送去北漠和親,作為南魏送給北漠新王的賀禮。
但此刻柳聞鶯想的是,這個人真的好暖和,剛剛脖子被摸了一下熱熱的還挺舒服。
“放心,他跑不掉。”
司馬炎的聲音與他的臉色猛的沉下去,柳聞鶯這才回過神來,她的心“咚”的猛烈跳了一下,然后就被司馬炎抱了出來。
剛剛柳聞鶯蹭他手的時候司馬炎就發現了,這只小鳥快被凍死了。
血腥味更重了,但是好暖和,柳聞鶯心里冒出一個念頭。
她一臉懵的往司馬炎懷里躲了躲,然后把頭埋進了披風里。
好多了,血腥味暫時聞不到了。
熱熱的,好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