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!
她精心設計的陷阱,怎么會……怎么會套在了她自己的人頭上?!
但是戲臺已經(jīng)搭好,硬著頭皮也要演下去。
譚芷柔一巴掌甩在翠珠的臉上。
“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!竟敢……竟敢在佛門清凈地,做出這等丟人現(xiàn)眼、敗壞門風之事!我們譚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
翠珠被打得歪倒在地,捂著臉,一聲都不敢吭。
太夫人刀子般銳利的眼神在翠珠和那男人身上掃過。
“去,”
太夫人聲音冰寒,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找?guī)讉€得力的人,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綁了!堵上嘴,嚴加看管!”
她下令綁的是那個男人,因為他在定國公府定下的禪房里行淫亂之事,罪不可赦。
而對于翠珠,她暫時未動,只因她是譚家的人,是譚芷柔的丫鬟,需要給譚家留幾分顏面。
譚芷柔心中恨得幾乎要滴血。
她知道,太夫人這是把難題拋回給了她。
她只得擠出眼淚,假意嗚嗚哭了起來,做出又氣又傷心、柔弱無助的模樣,指著翠珠道:
“翠珠……你……你太讓我失望了!我平日是如何教導你的?你做出這等事,我……我也管不了你了!你……你回去之后,自己去譚府領了家法,然后……然后就收拾東西,回你自己老家去吧!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!”
只是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,背負著如此丑聞被攆回譚府的翠珠,絕無可能活著回到什么“老家”。
楚菀兒站在一旁,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,心中唯有冰冷的嘲諷與后怕。
如果不是她多留了一個心眼,此刻跪在這里,即將被判死刑的人,就是她楚菀兒了!
……
先前,楚菀兒之前與藝芝回到大相國寺,準備回自己禪房稍作整理時,
她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,門閂似乎有極細微的移動痕跡。
房門被人動過!
所以她當機立斷,沒有進入禪房,而是直接帶著藝芝去了國公夫人那里侍奉。
后來,當譚芷柔在太夫人面前故意提起經(jīng)書,逼她回去取時。
她假裝應下,卻并未真的回自己的禪房。
而是繞道去了寺中對外開放的經(jīng)堂,隨意取了幾卷其他香客供奉的經(jīng)書作為替代。
反正這府里也沒人識得她的筆跡。
隨后,她悄無聲息地潛回自己禪房的后窗下,借著竹叢隱匿身形,靜靜觀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