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,那旅游經費就我一個人用了。你就靠意念吃飽吧。”夭裊笑著起身,推著行李車往外走。
“等等,我開玩笑的,人是鐵飯是鋼,一頓不吃餓得慌。”喬翼斂起嬉笑小跑追上,“這行程還沒開始呢,寡人不能中道崩阻啊,是不是啊愛妃?”
“再貧嘴,我就把你切片塞到暖氣里。”夭裊頭也不回地威脅道,幸好行動經費都在她手里。
“別啊愛妃,不是,領導,你以后就是我領導了。我將是你最忠誠,最省心,最溫暖的人形ai,請叫我小翼。”喬翼將頭縮進圍巾里,只露出兩只眨巴的眼睛。
太滑稽了,夭裊被逗得差點破功,強忍笑意:“小翼,今天巴黎的溫度是多少啊?”
“我在,今天的溫度5-11度,有時有小雨,注意帶傘。”喬翼模仿著ai的聲音說道。
“小翼,唱首歌。”夭裊又下指令道。
喬翼馬上小聲哼哼:“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,暖暖的眼淚跟寒雨混成一塊……”
夭裊聽著他荒腔走板的調子,捂著嘴悶笑,他一緊張就容易話癆,還當別人不知道呢。
兩人一前一后,匯入了巴黎街頭的人流。
組長早就為他們預定好了位于楊博士公寓斜對面的小旅館,前臺是個大鼻子的白發老先生,一看就是法國老巴黎了。
喬翼搶先一步,用帶著口音但還算流利的法語說道:“Bonjour,
Monsieur你好,先生)。我們預定了房間,預定名字是鳴川,陸。”
老先生推了推眼鏡,在電腦上查了一下:“有的,先生,一間標準雙床房,預訂了四晚。”
“上帝啊,我好像訂錯房型了,我們可是結婚紀念日旅游,怎么能訂標間呢,這不浪漫。Grand
lit!大床),明白不?”他胳膊肘撐在臺面上,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。
“請讓我查一下,先生。”前臺敲擊著鍵盤。
這戲精又開始加戲了。夭裊輕輕挽住喬翼的胳膊用法文說道:“兩張床也挺好。我喜歡干濕分離。最好能看到街景,這里的街道很有特色。”
咳咳,旁邊的喬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瘋狂給夭裊使眼色。
干,濕?前臺老先生愣了一下,顯然沒理解中式法語梗的內涵,不過既然不用換房,他還是微笑著取來鑰匙,310正對著大街,希望他們這四天住得舒適。
“Merci(謝謝)!”夭裊微笑著接過房卡,摟著還在做管理表情的喬翼往電梯走。
一離開前臺的視線范圍,喬翼就憋不住了:“你車轱轆都攆我臉上了,差點沒接住。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夭裊,內心太邪惡了。”
夭裊瞪了他一眼:“你想換大床房是幾個意思,邪惡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。”
“那不正好,咱們可以邪惡到一塊。我很好奇干濕分離怎么弄,你教教我。”喬翼笑得肩膀直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