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允昭啊,你年紀尚輕,這身子骨,經得起幾次這般折騰?”
他語重心長,帶著老父親般的關切:
“飲酒助興本無妨,然需量力而行!貪杯過量,既損根本,又易誤事。你心智超卓,更當惜身自持,這杯中之物……淺嘗輒止便好,切莫逞一時意氣啊!”
張昀聽著這番發自肺腑的勸誡,頗為窘迫。
仔細想來,他穿越后就喝了兩次酒,結果兩次全喝大了,還都是在劉備的眼皮底下。
這讓他有心解釋自己不是“酒蒙子”,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。只得連聲應道:
“主公教訓的是,昀知錯了,日后定當節制。”
不過張昀心里也在暗自嘀咕:這事也真奇了怪了,我穿越之前也不是什么好酒之人啊,怎么來到這邊每次都“躺平”收場?
思來想去,他覺得還真不怪自己。
主要是因為這年月的酒度數太低,不像后世的酒,入口辣,咽進去燒。
這兩次喝酒對他來說,跟喝飲料也沒什么差別,宴席間氣氛又好,喝著喝著就沒數了。
等酒勁慢悠悠爬上來,他早就喝多了,想剎車都來不及,稀里糊涂就斷片兒了。
劉備又說了幾句諸如“翼德那性子,哪懂什么分寸”、“以后莫要跟他一般見識”之類的話。
見張昀神情誠懇,認錯態度良好,便也不再贅言,轉而說道:
“允昭,今日我已遣人向糜別駕(糜竺)遞了正式拜帖,約定了明日午后過府造訪。”
“好,”張昀點點頭,思索了片刻說道:“主公,既然明日要去拜訪糜別駕,昀恰有一事稟告。”
“昔日我邊氏一族的長輩偶得靈感,研究出一種新式制鹽法門。此法相較當下通行的煮海為鹽,不僅耗費劇減,費省十之七八,更能使產量倍增!”
劉備聞言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。
這邊家是不是有點離譜?
明明是陳留的世家,既不靠海,也無鹽井,為何會去研究制鹽?這不是閑得沒事干嗎?
若還真能研究成……簡直就是匪夷所思!
張昀看著劉備疑慮的神情,滿不在乎,反正死無對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