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六一躺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渾身的骨頭都像是散了架。
他沒有立刻爬起來。
他只是睜著眼睛,死死地盯著夜空中那幾顆稀疏的星星,眼神中充滿了茫然和失落。
敗了。
敗得如此徹底。
敗得……毫無懸念。
他引以為傲的力量,技巧,經驗,在這個新兵面前,脆弱得像一張紙。
對方甚至……都沒有出拳。
這已經不是挑戰了,這是教學。
不,是降維打擊。
林鋒緩緩走到他身邊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『排副,格斗,不是比誰的力氣大,誰的拳頭硬。』
『而是用最小的代價,最快的速度,讓敵人失去戰斗力。』
『你太執著于用力量去摧毀對手,所以,你渾身都是破綻。』
林鋒的聲音,像一把錘子,一下一下地敲在伍六一的心上。
伍六一沉默了。
他不是輸不起的人。
他只是無法接受,自己竟然會輸得這么慘。
周圍的老兵們,看著躺在地上的伍六一,又看看站著的林鋒,一個個神情復雜。他們心中的那座“山”,好像……倒了。
不,不是倒了。
而是在他們面前,出現了一座更高,更雄偉的山!
許久,伍六一終于動了。
他用手肘撐著地,緩緩地坐了起來。
他沒有看林鋒,而是低著頭,拍了拍身上的草屑。
『你……這些東西,都是跟誰學的?』他的聲音,沙啞得厲害,帶著一絲不認命的倔強。
『一個老朋友。』林鋒隨口答道。
『他很強?』
『他能同時打十個你這樣的。』林鋒說的是實話,系統灌輸的格斗術,是無數頂尖高手經驗的集合體。
伍六一的身體猛地一震。
他抬起頭,死死地盯著林鋒,眼神中,那份不甘和失落,正在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種近乎瘋狂的渴望和炙熱!
他忽然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