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立刻圍了上去。
林鋒指著地圖上的化工廠,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叉。
『這里,是屠宰場,我們不能去。』
然后,他的手指在化工廠周圍的城區(qū)劃了一個大圈。
『敵人,那個真正的棋手,就藏在這個圈里的某個地方,像毒蛇一樣盯著我們。』
『他以為我們是獵物,以為我們一定會去闖化工廠。』林鋒的眼中閃爍著智慧與瘋狂交織的光芒,『那我們就反過來,我們當獵人!』
『我們不去化工廠,我們就在這城里,把藏在暗處的獵人,一條一條地,給釣出來!』
猴子和石頭聽得熱血沸騰,但新的問題又來了。
『怎么釣?』猴子還是沒想明白,『就用你那個……演唱會設(shè)備?』
林鋒神秘一笑,沒有直接回答。
他看著遠方漸漸暗下來的天色,輕聲說道:『敵人給我們搭了一個戲臺,想讓我們唱一出悲壯的英雄戲。可惜,我這個人,五音不全,不會唱戲。』
『我只擅長一件事……』
他的聲音陡然變冷。
『砸場子!』
……
一夜無話。
林鋒帶著隊伍,找了一個廢棄的民房作為臨時據(jù)點,輪流警戒。
陳然幾乎一夜沒睡。
白天發(fā)生的一切,對他這個新兵的沖擊太大了。第一次殺人的反胃,戰(zhàn)友瀕死的警告,隊長那神鬼莫測的布局,都像電影一樣在他腦海里反復播放。
他看著不遠處,那個像雕塑一樣坐在窗口警戒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敬畏和一絲依賴。
他知道,只要這個男人在,他們就還有希望。
第二天,天剛蒙蒙亮。
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從遠處的天空傳來。
一架小型的無人運輸機,精準地飛到了他們藏身的民房上空,一個黑色的空投箱被推了下來,帶著小型的減速傘,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。
『來了!』猴子精神一振,第一個沖了出去。
幾人合力將箱子拖進民房,撬開箱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