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!我需要更旺的火!”吳哲的聲音不再顫抖,變得尖銳而急促,“袁朗!拓永剛!別他媽杵著了!去把那頭狼王拖過來!我們需要它的皮來保暖,需要它的肉來當(dāng)食物!更重要的是,我們需要用它的脂肪點(diǎn)火!”
“還有你,許三多!別哭了!”吳哲沖著還在抹眼淚的許三多喊道,“把你的襯衫脫下來,撕成布條!越長越好!快!”
許三多被他吼得一愣,隨即手忙腳亂地開始脫衣服,眼淚還掛在臉上,動作卻不敢有絲毫遲疑。
袁朗和拓永剛對視一眼,二話不說,翻出石墻,開始處理那具巨大的狼尸。
吳哲又轉(zhuǎn)向林峰:“你的軍刀!借我用一下!我要用火給它消毒,然后切掉那些爛肉!”
林峰沒有說話,直接將自己的軍刀遞了過去。
吳哲接過軍刀,架在火上,直到刀刃被燒得通紅。他看著伍六一血肉模糊的手臂,額頭上滲出了細(xì)密的汗珠。
“許三多,按住班副的肩膀,別讓他亂動!”吳哲命令道。
“可是……班副他昏過去了……”
“一會兒就會疼醒了!”吳哲咬著牙,眼中閃過一絲不忍,但更多的是決絕,“按住他!這是命令!”
“是!”許三多含著淚,用盡全力按住伍六一的身體。
吳哲閉上眼睛,再睜開時,眼神已經(jīng)變得冷靜。他手起刀落,開始清理傷口邊緣那些被狼牙撕碎、已經(jīng)壞死的皮肉。
“滋啦——”
皮肉被切割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呃……”
昏迷中的伍六一發(fā)出一聲痛苦的悶哼,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按住他!”吳哲滿頭大汗地吼道。
許三多哭得更兇了,但他手上的力氣卻絲毫沒有放松。
拓永剛和袁朗已經(jīng)拖著狼尸回來了,看到這一幕,拓永剛?cè)滩蛔∨み^了頭。袁朗則是眉頭緊鎖,默默地將狼皮剝下,蓋在了伍六一的身上。
清理完?duì)€肉,吳哲又用撕開的布條,蘸著他們僅剩的一點(diǎn)飲用水,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傷口。
血水混著泥沙,染紅了一塊又一塊布條。
“不行……血止不住……”吳哲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絕望,“傷口太大了,動脈雖然沒斷,但小血管破裂太多了。必須縫合!必須馬上縫合!”
“縫合?”拓永剛愣住了,“用什么縫?針線嗎?我們上哪兒找去?”
吳哲的臉色變得和伍六一一樣蒼白。他癱坐在地上,喃喃自語:“完了……沒有縫合工具……他會失血過多而死的……都怪我,我這個書呆子,只會紙上談兵……”
剛剛建立起來的信心,瞬間崩塌。團(tuán)隊(duì)的氣氛,也隨之降到了冰點(diǎn)。
就在這時,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