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林鋒……就是你們選中的那個人?從他入伍開始?』
『準確地說,是從他出生開始,他就已經是候選人之一。他的家庭背景,他的成長環境,甚至他參軍的每一個步驟,都在我們的評估和引導之下。』
齊桓在一旁聽著,嘴巴無聲地張開,臉上的表情混合了荒謬與駭然。
袁朗的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,他感覺自己的大腦有些缺氧。
『那他身上的……那個所謂的『系統』,又是什么東西?』
這是他最無法理解的地方。
單兵作戰環境適應與增強系統』,原型機,代號『神農』。』龍首給出了答案,『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超自然產物,而是我國最頂尖科技的結晶。它能夠實時分析戰場環境,優化戰斗方案,強化使用者身體機能,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引導戰術決策。它是一個……超級戰斗輔助AI。』
『所以,新兵連的嶄露頭角,草原五班的逆襲,鋼七連的王牌,老A的巔峰……全都是……』袁朗的聲音有些干澀。
『全都是計劃的一部分。』龍首肯定地回答,『我們需要一個最復雜的環境來測試『神農』系統和執行者的匹配度。我們需要最堅韌的集體來磨礪他的意志。鋼七連的『不拋棄,不放棄』,老A的『生死與共』,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,是『神農』系統無法提供的。它們,才是『執劍人』最核心的力量。林鋒,是唯一一個完美通過所有測試的執行者。』
袁朗閉上了眼睛。
他想起自己對林鋒的一次次考驗,一次次刁難,一次次把他逼到極限。原來,自己引以為傲的選拔,不過是別人計劃中的一個環節。他,袁朗,A大隊的最高指揮官,只是一個高級“陪練”。
『為什么不告訴我?』
『因為你的不知情,才是對他最好的考驗。上校,你和A大隊,是這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,也是最成功的的一環。你們教會了他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兵,一個有戰友,有信念的兵。而不是一個……冰冷的武器。』
龍首的語氣里,似乎多了一絲人性化的波動。
『現在,考驗結束了。』
---
與此同時,茶室內。
陳靜臉上的從容已經消失殆盡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病態的亢奮和瘋狂。
『哈哈……哈哈哈哈!『執劍人』!好一個『執劍人』!』
她看著林鋒,又掃視了一圈周圍那些沉默如鐵的龍牙士兵。
『我輸了,我承認。我輸給了我最看不起的東西——一個國家的力量。我以為我建立了一個可以對抗世界的地下王國,原來,我只是在巨人的腳下搭了一個沙堡。』
林鋒平靜地看著她。
『現在收手,還來得及。』
『收手?』陳靜笑得更大聲了,『林鋒,你太天真了。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?游戲開始了,就沒有中途退場的規矩!我精心構建的一切,我不會讓它就這么白白消失!』
她猛地舉起手腕,上面一個不起眼的裝飾物發出了幽幽的紅光。
『我得不到的,誰也別想得到!我要讓這個世界,為我的王國陪葬!』
她按下了那個按鈕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龍首的通訊頻道里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。
『龍首!目標啟動了最終報復協議!代號『幽靈的狂嘯』!她將一份經過篡改和偽造的行動記錄,混合了部分真實,發向了全球所有主流媒體和網絡!她把我們定義成了發動政變的恐怖分子!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