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A大隊指揮中心,袁朗的辦公室。
一個戴著金絲眼鏡,氣質斯文,代號“夜梟”的情報分析員,正站在袁朗的辦公桌前,進行匯報。
『隊長,關于那張照片的來源,我們動用了所有技術手段,結論是……查不到。』
夜梟的語氣帶著一絲挫敗。
『它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我們的數據庫里的,沒有任何上傳記錄,沒有來源Ip,甚至沒有生成時間。技術部門的同事說,這在理論上是不可能的,但它就是發生了。』
袁朗坐在椅子上,十指交叉,靜靜地聽著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。
『也就是說,有人想讓我們看到這張照片。』
袁朗一語中的。
『我也是這么認為的。』夜梟點了點頭,『對方的技術能力,遠在我們之上。這更像是一種……提醒,或者說,警告。』
『繼續說。』
『是。』夜梟推了推眼鏡,調出了另一份文件。
『雖然來源查不到,但我們對照片本身進行了分析。我們將沈青三十年前的圖像進行了高精度修復,然后錄入全球人像數據庫進行比對。』
他頓了頓,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『我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匹配項。』
夜梟將一張照片放在了袁朗的桌上。
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東南亞風格服裝的女人,面容冷艷,眼神銳利,正行走在某個嘈雜的街頭。
雖然氣質截然不同,但那張臉的輪廓,與年輕時的沈青,有極高的相似度。
『這是誰?』袁朗問。
『代號,“信使”。』夜梟的聲音壓低了幾分,『二十多年前,活躍在國際情報界的一個神秘人物。女性,國籍不明,背景不明。專門負責傳遞最高價值的實體情報,比如科研樣品,核心芯片,或者……關鍵人物。』
『她的特點是,從不失手,也從不暴露身份。每一次任務都完成得天衣無縫。國際上好幾個頂級情報機構都曾嘗試追蹤她,但都失敗了。』
『我們的數據庫比對結果顯示,她與沈青的相貌相似度,高達百分之九十八。』
袁朗拿起照片,指尖輕輕地在女人的臉上劃過。
『最后一次出現的地點?』
『南境邊陲,一個叫“南云”的三不管小鎮。二十二年前,她在那里完成最后一次任務后,就徹底消失了,再也沒有出現過。』
『二十二年前……』袁朗的眼睛瞇了起來,『和沈青失蹤的時間,差了八年。一個人,不可能從世界上消失兩次。』
『是的。』夜梟說道,『所以我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:沈青當年可能沒有死于意外,而是通過某種方式脫離了組織,并且在幾年后,以“信使”的身份,重新開始活動。』
袁朗將照片放下,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『一個頂尖的科研人員,搖身一變,成了頂尖的情報販子。這中間……發生了什么?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