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桓,守好這里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任何人不得進出。”袁朗對門口的齊桓下令。
“是!”
袁朗轉過身,看著林峰,兩人對視了數(shù)秒。
“我要去一趟指揮部?!痹收f,“在我回來之前,或者在我沒能回來之前,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,或者,至少聽起來是真的。”
“我說的,就是我的理論。”林峰回答。
“理論?”袁朗哼了一聲,“林峰,收起你那套說辭。這里沒有吳哲,只有你和我。你我很清楚,這份東西不是理論,是一場賭博。你用你的命,用A大隊的未來,甚至用更高的東西,做了一場豪賭?!?/p>
他走到林峰的床邊,俯下身,聲音壓得極低。
“你賭上面的人,會相信你的瘋狂。你賭他們對『超級士兵』的渴望,會壓倒對未知的恐懼。你賭鐵路大隊長,會壓上他的前途,來保你這個他親手選出來的兵?!?/p>
袁朗直起身子,眼神銳利。
“你把所有人都變成了你的賭徒,包括我。現(xiàn)在,我要拿著你的賭注,去見最大的那個莊家。告訴我,林峰,你給了我?guī)追謩偎???/p>
林峰迎著他的目光,緩緩伸出了一只手。
“五成?!?/p>
“這么沒信心?”袁朗挑了挑眉。
“不。”林峰搖了搖頭,“我的意思是,從你決定把這份報告交上去的那一刻起,勝負就已經(jīng)定了。要么我們贏得一切,要么我們輸?shù)羲小]有中間態(tài),五五開?!?/p>
袁朗盯著他看了很久,忽然笑了。
“瘋子。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?!?/p>
他轉身,大步向門口走去,在即將出門的那一刻,他停下腳步,沒有回頭。
“等著我。帶回來的,要么是任命書,要么是逮捕令?!?/p>
……
A大隊最高指揮部,一間沒有任何窗戶的會議室。
煙霧繚繞。
長條會議桌的兩側,坐著幾位肩上扛著金星的將軍。鐵路坐在主位的一側,面沉如水。
坐在他對面的,是一位頭發(fā)花白,但精神矍鑠的老將軍,他正是A大隊名義上的最高軍事主官,劉振云上將。
“荒唐!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”
劉振云將軍將那份剛剛解密的報告重重地拍在桌子上,發(fā)出的巨響讓所有人都心頭一跳。
“鐵路!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兵?這就是你力排眾議要保下來的人?他交上來的這是什么東西?一份精神病人的臆想報告!意志參數(shù)化?技能樹?精神防火墻?他以為這是在打游戲嗎?”
劉將軍氣得胸口起伏,他指著報告,對在座的其他人說道。
“你們都看看!尤其是最后那個所謂的『治療方案』!簡直是草菅人命!把人關進小黑屋,用藥物和心理暗示把人逼瘋,然后再給他洗腦?這要是傳出去,我們這支部隊,還要不要聲譽了?我們和那些搞人體實驗的法西斯有什么區(qū)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