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,帶我去找他。”
阮星眠起身往外走,助理擋在門前,低著頭不敢看她。
“阮總,老爺子吩咐了,不許您出去,讓您好好陪著云先生和小然少爺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阮星眠眼中,由灰燼燃起的亮光,瞬間變成死寂。
助理被她毫無感情的眼神,盯的臉色蒼白:“老,老爺子說,讓您忘了沈先生……”
“他說,這對你們都好。”
阮星眠憋的雙眼猩紅,卻不敢破壞這屋內的一切,這是唯一有我痕跡的地方了。
怒火在她體內反復燃燒。
“開車,我要去見老爺子。”
阮星眠每個字,都死死咬著牙。
她上一次從阮家老宅離開,就是跟阮老爺子大吵一家。
如今再一次踏足阮家,還是來找阮老爺子干仗。
傭人看見她,紛紛低下頭,生怕引火燒身。
“老頭子,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?”
阮星眠一進屋,沖著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阮老爺子壓低了聲音。
她猛的掃落門口的青花瓷,緊接著一連串的發泄。
阮老爺子始終沒開口。
“老頭子,當初,當初明明是你親口說的,只要我同意給云九舟一個身份,給他一個孩子,不用阮家的任何東西,你就不動沈宴。”
“你為什么還是做手腳,讓沈宴離開我?!”
“你為什么要反悔!!”
她瘋狂的質問著,卻在阮老爺子深沉的眼眸中看見了答案。
阮星眠突然笑了,她后退兩步,聲音變得很輕。
“從一開始,你就是騙我的,對不對?”
阮老爺子緩緩點了點頭:“孫女,你還不明白嗎?有些事情,只要做了,就一直存在。”
“你生在阮家,就算不用阮家的任何東西,也擺脫不了阮家的身份,你和九舟結婚了,就算你不承認,你的丈夫也只會是云九舟。”
“更何況,你真的對什么都幫不了你的沈宴,沒有一點嫌棄嗎?”
阮老爺子眼神中帶著輕蔑和說不透的哀傷。
阮星眠頹然看著他。
原來,所謂的“井水不犯河水”所謂的“給你自由”,從一開始,就是騙局。
從一開始,她就沒有回頭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