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瞬息之間,三個修士就一傷兩逃,圍觀的人都看呆了,連趙虎都忘了發(fā)怒,站在原地臉色煞白——他昨天只知道劉洋力氣大,卻沒想到對方的靈力這么強,煉氣后期的修士在他面前,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。
劉洋沒去管逃跑的修士,而是走到趙虎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:“剛才你說,要讓我怎么從這兒走出去?”
趙虎嚇得腿一軟,差點跪倒在地,他強撐著往后退,聲音都帶著哭腔:“你……你別過來!我爹是趙乾,我爺爺是趙家族長!你要是敢動我,我們趙家絕不會放過你!”
“趙家?”劉洋冷笑一聲,彎腰撿起地上的折扇,手指一捏,那柄用靈竹做的折扇瞬間被捏成了粉末,“就算趙乾來了,今天你也得給這丫頭道歉。”
“道歉?”趙虎臉色漲成了豬肝色,他可是趙家的嫡系少爺,什么時候給一個鐵匠的女兒道過歉?可看著劉洋冰冷的眼神,他又不敢不答應,只能咬著牙,轉向那個少女,含糊地說了句:“對……對不起。”
少女還沒從剛才的混亂中反應過來,愣愣地看著劉洋,手里依舊緊緊攥著布包。劉洋看向她,語氣緩和了幾分:“你爹在哪兒?我送你回去。”
少女這才回過神,連忙點頭:“我爹在前面的鐵匠鋪,謝謝……謝謝公子。”
劉洋剛要轉身,就聽見身后傳來趙虎怨毒的聲音:“劉洋!你給我等著!我這就去叫人,今天定要你死在青陽城!”
他回頭看去,只見趙虎正跌跌撞撞地往趙府方向跑,背影里滿是狼狽,卻不忘撂下狠話。蘇清瑤走到他身邊,皺眉道:“他肯定是去搬救兵了,趙家的筑基期修士不少,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。”
劉洋卻搖了搖頭,目光落在少女身上:“先送她回去,再處理趙家的事。”
他心里清楚,趙虎這一去,趙家必然會派高手來,躲是躲不過的。與其被動應付,不如主動出擊——正好借著這個機會,看看趙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強,也讓青陽城的人知道,他劉洋不是好惹的。
少女的父親張鐵匠正在鋪子里打磨一把法器匕首,見到女兒被一個陌生修士送回來,先是一愣,得知事情的經(jīng)過后,連忙對著劉洋作揖:“多謝公子救了小女!大恩大德,張某沒齒難忘!”
劉洋扶起他,目光掃過鋪子里的鐵器——墻角堆著不少玄鐵,鐵匠爐里的火焰泛著淡淡的靈力波動,顯然張鐵匠不僅會打鐵,還懂些法器鍛造的門道。
“張鐵匠不必多禮,舉手之勞而已。”劉洋頓了頓,又道,“只是趙家不會善罷甘休,你最好先帶著家人去城外避幾天,等事情平息了再回來。”
張鐵匠臉色一變,他自然知道趙家的狠辣,連忙點頭:“多謝公子提醒,我這就收拾東西!”
劉洋沒再多留,轉身走出鐵匠鋪。剛到門口,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朝著這邊涌來——比昨天趙府深處的靈力波動更強,至少是筑基中期的修為。
蘇清瑤臉色微變:“是趙家的人來了,而且不止一個!”
劉洋抬頭望去,只見遠處街道盡頭,趙虎正領著五個修士快步走來。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灰袍的老者,須發(fā)皆白,手里握著一根拐杖,拐杖頂端鑲嵌著一顆黑色的珠子,周身靈力如同實質,顯然就是趙乾說的那個筑基期長老。
老者的目光掃過劉洋,帶著幾分審視和冷意,聲音如同老樹皮摩擦:“就是你傷了我趙家的人,還敢在青陽城挑釁趙家威嚴?”
劉洋負手而立,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:“趙家長老就是這么教子弟的?強搶民女,仗勢欺人,這就是趙家的威嚴?”
“放肆!”老者怒喝一聲,拐杖在地上一頓,青石板瞬間裂開一道縫隙,“我趙家的事,輪不到你一個外來修士置喙!今日你若是乖乖自廢修為,隨我回趙府請罪,我還能饒你一命;若是執(zhí)迷不悟,休怪老夫手下無情!”
話音剛落,老者身后的四個修士就散開,將劉洋和蘇清瑤圍在中間,靈力全開,顯然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。圍觀眾人嚇得紛紛后退,生怕被波及,連張鐵匠都躲在鋪子里,只敢偷偷往外看。
蘇清瑤悄悄拉了拉劉洋的衣袖,壓低聲音道:“這老者是趙家長老趙山,筑基中期修為,手里的拐杖是件下品靈器,能引動土系靈力,不好對付。我們還是先撤吧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”
劉洋卻沒動,只是看著趙山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自廢修為?就憑你,還沒這個資格。”
他話音未落,就見趙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拐杖猛地指向劉洋:“不知死活的東西!老夫今日就讓你知道,得罪趙家的下場!”
拐杖頂端的黑珠驟然亮起,一道土黃色的靈力如同毒蛇般射出,直取劉洋的胸口。這道靈力里帶著厚重的土系氣息,速度雖不算快,卻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,顯然是趙山的拿手招式。
蘇清瑤臉色一白,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——她能感覺到這道靈力的威力,若是換做她,根本躲不開。
可劉洋卻依舊站在原地,直到土黃色靈力快到胸口時,他才猛地抬手,掌心凝出一道冰箭,迎著靈力射了出去。
“砰!”
冰箭與土黃色靈力撞在一起,發(fā)出一聲巨響。周圍的空氣瞬間被震得波動起來,地上的碎石子都跳了起來。眾人只覺得一股寒氣和土氣交織著撲面而來,忍不住瞇起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