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謙不知何時已站到院中,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絲毫不見難受,葉臣見狀徹底蔫兒菜腦袋似被抽了筋般耷拉下去,又如行尸走肉般挪到躺椅上躺平發呆。
“謙兒哥,快救救小弟吧,我都百口莫辯了,昨天喝酒你可沒少調節氣氛,又是作詩又是行酒令的現在可不能拋下小弟不管啊。”
葉臣躺了良久才想起抓住救命稻草猛的坐起來,哪成想這一語出口直接導致剛喝口茶的宋謙笑噴了,一大口茶水理所當然的全落到葉臣臉上,待把嘴里殘留的咽下宋謙才不緩不慢的開口道:“臣弟別介意,你知道的,為兄就腦袋上的家伙事聽使喚,都怪反應太快了。”
“我去。”
聽聞這般解釋被噴傻了的葉臣竟無言以對,宋謙見此強忍笑意指了指小桌上的檀木盒。
“里面是上好的醒酒藥劑,你嫂子不好意思進你房間,讓下人喂服又不放心,所以早早在這里守著,快服下再閉目調息一會兒就舒服了。”
宋謙把話說完笑意也隨之消散,不過葉臣顯然沒那么好騙,打開盒子取出藥劑剛要吞服卻覺得不對勁,扭過頭與宋謙四目相對疑惑道:“為啥讓下人喂服會不放心?偌大趙府不會連個可用的下人都沒有吧?嫂子該不會是,故意的吧。”
話到最后已無需回答,葉臣暗暗告誡自己以后只得小酌切莫豪飲,當真誤事,隨后也不待回應苦著臉將藥劑吞下閉目躺平調息起來。
“嗯,孺子可教,既然如此為兄就點撥點撥你。”
宋謙如長輩般的語氣完全不像一個共犯,也不理會葉臣有沒有在聽自顧起身道:“你喝多了鐵蛋兒可沒喝多。”
等葉臣再次猛的坐起來宋謙已經走遠,藥效相當給力不適感迅速退散,腦袋逐漸清明點撥之言縈繞,哪還用多想趕忙放出正“呼呼”大睡的鐵蛋兒,即便異獸形態下的小東西憨態可掬,葉臣仍舊急不可耐的大搖特搖起來。
“啊啊啊啊,停,停,停下。”
鐵蛋兒被搖的上下齊晃連傳訊都帶著顫音,而葉臣急于解惑立馬住手回訊道:“昨晚你有沒有跑出來撒歡?那倆女的是怎么躺到地上的?”
“我去,差點被晃斷脖子就為這點破事?老大你有沒有搞錯,就那倆女的,倆女的,哈哈哈哈哈……。”
鐵蛋兒本還在發著牢騷,可一提到春桃和紅杏就忘乎所以的瞇起眼睛大笑不止,葉臣見此額角黑線蹭蹭直冒,片刻后鐵蛋兒忽覺脊背發寒,抬眼瞟到葉臣的臉色笑聲噶然而止。
“笑夠了?能……。”
葉臣黑著一張臉沉默良久才發問,但話未說完就被鐵蛋兒給打斷,它竟然又擠出兩聲笑,仔細一看這貨的肚皮正不停抽動分明是在憋著,手上青筋頓時暴起瞄準假山后面猛丟出去,鐵蛋兒嗖的一下就不見了蹤影。
“給我笑夠了再回來,最好快點。”
坐回到躺椅上葉臣咬著牙發出傳訊,隨即就聽假山后面傳出陣陣獸嘯,事實證明鐵蛋兒確實很聽話,足足笑了好一會兒才搖頭晃腦的跑回來,蹦到躺椅上擠出一塊兒容身之地也學著葉臣仰躺著。
“大概是將將后半夜,那倆女的一來就把守著的下人給哄騙走了,然后寬衣解帶一齊往你身上撲,我本以為她們要害你正準備立個功,哪成想您老竟突然坐起來一人一個眼炮,嘴里還嘟囔著什么宮蝦是我的誰都不許碰,哦對了,那個宮蝦是不是比水刃魔魚還好吃?一提它你就吧唧嘴傻笑。”
鐵蛋兒的傳訊不可謂信息量不大,葉臣聽得老臉泛紅不自覺的偏過臉去,真想不到昨晚竟如此精彩也幸好沒發生荒唐事,可轉念一想又立馬覺得不對,雖說兩女被自己所救可也沒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吧,而且還想姐妹共事外帶點迫不及待趁人之危。
“杜春桃,杜紅杏,春桃,紅杏……。”
葉臣越想越覺得不對不禁念叨起兩女的名字,忽然眼前一亮抓到一絲猜想,順著思路又喃喃道:“春桃紅杏,小桃小杏,還姓杜,我去,沒這么狗血吧。”
“你還想多狗血,人家再主動也是報恩心切,犯得著往眼睛上打嘛,下手那么重沒個十天半月的別想見人了,大不了就收做通房丫鬟也好有人伺候你,不是嫂子嘮叨你至于嘛。”
趙蘭英的嘮叨聲突然從后面響起,把葉臣嚇的一個激靈蹦到地上,轉頭看去趙蘭英板著臉掐著腰顯然氣得不輕,葉臣也顧不得猜想的對不對急忙解釋道:“嫂子你聽我一言,這事另有蹊蹺,我……。”
還未進入主題葉臣就不得不閉上嘴,眼瞅著趙蘭英指著自己鼻子直跺腳還是暫避風頭為妙,然而葉臣是閉嘴了可趙蘭英更加不依不饒,上前兩步一把揪住葉臣的耳朵氣呼呼說道:“有什么蹊蹺自己去跟她倆說吧,都哭成淚人了要是哄不好你就陪著餓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