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摔落在地就聽見荒水毒牙縱聲痛叫,葉臣連忙強忍疼痛爬起身來,口中頓感腥甜也不知是牙被咬出血還是嗓子被震裂,猛力咽下血水在補上大半瓶銀汁甘露便直奔熔巖魔蜥沖去,好不容易甩脫那大長蟲怎么也得先收點利息,鎮魔索抄在手中輕松避過熔巖柱踏步躍起劈頭就是一記狠抽。
“啪!”
一聲脆響回蕩四野,粗條條的鎮魔索正中魔蜥面門連慘叫都給抽了回去,緊隨其后葉臣如天神下凡,手臂一卷用鐵索將昏死的大蜥蜴勒個結實,見荒水毒牙忍痛爬出熔巖圈調頭直奔鐵蛋兒那邊沖去,即便拖著累贅依然健步如飛。
“我靠,玩大了,葉臣你給我放手?!?/p>
這下子馬乾水站不住了,見愛獸被擄趕忙飛奔過來,郭燦慢上半拍也咬著牙邁開步子,通時還得傳令毒牙別誤傷了馬大少,可二人才跑出沒多遠只聽葉臣的喝聲從密林中傳來:“紫衣青影扯呼,等我拿下大紅獅子給你們清蒸?!?/p>
喝聲久久回蕩馬乾水欲哭無淚,大紅獅子是什么,那是生死伙伴,真被清蒸了自己一并玩完,再見到草上飛蛇和鐵皮鱷先后歸隊更是急的直抽嘴巴子,本著退一步海闊天空跪一跪愁云散盡的原則那是邊跑邊喊:“葉臣爸爸我錯了,手下留獅子我把媳婦都給你先睡?!?/p>
這一嗓子出口先不說葉臣作何感想,反正郭燦是直接腳下打滑摔了個狗啃泥,就這還在心中暗贊馬少真特么純爺們,不僅拿別人相好的不當回事連自己老婆都是保命的籌碼,往后一定緊跟腳步多加學習,我靠,鐵皮鱷你踩我腰子上了。
不多時,林間的打斗聲徹底停歇,當郭燦拄著腰帶領一大一小兩條長蟲趕到時,馬乾水正抱著昏死的大蜥蜴痛哭流涕,活似個死了男人的小媳婦,鐵皮鱷不見蹤跡應該是被收了起來,至于葉臣竟穩坐于獅背之上,手中鐵索纏繞獅頸好幾圈只要用力勒緊準保沒跑,而獅頭上還爬著一只呆萌小獸,再打量荒火暴君已然遍體鱗傷乖順似貓,看來想跑都是奢望只能認栽。
“姓馬的,別特么哭了,老子給你兩條路,一條活路,一條死路,說話?!?/p>
此時此刻葉臣手掌生殺大權一開口底氣十足,雖然所猜八成為真卻始終無法痛下殺手,心中那道底線不容踐踏,父債還是得父來還。
“葉臣爸爸饒命,小子我哪條路都不選,瓊漿玉菩提雙手奉上,儲獸手鐲就給我留下吧?!?/p>
馬乾水非常識相可偷瞥葉臣一眼顯然不甚滿意,急中生智又繼續哭訴道:“不行的話連我娘都介紹給您,其實我也是個苦命的孩子,那馬老頭子根本不是我親爹,那老家伙早已有心無力第一次洞房就差點死我娘身上,您別看我娘……,額,我不說了,您說,您說?!?/p>
葉臣越聽越牙磣手上暗暗使力,荒火暴君立時瞪眼吐舌頭,直到馬乾水捂住嘴巴葉臣又立馬松勁,但是,荒火暴君依然瞪著眼吐著舌頭,還是鐵蛋兒及時拍打方才勉強跟上節奏,令人不禁黑線叢生大感有其主必有其獸。
“第一,別再叫我……那兩個字,也別再提你娘和你媳婦,我不感興趣,第二,瓊漿玉菩提和儲獸手鐲必須上繳,第三,等滅了荒雷霸主方能放你自由,若是無異議就趕緊將東西呈上來,不然的話。”
話到最后稍一用力荒火暴君馬上配合著做出反應,馬乾水立即收起哭聲先放出鐵皮鱷,然后取出瓊漿玉菩提一并奉上:“給,啥我都給,神兵圣器也沒命重要,是吧,嘿嘿?!?/p>
直到鐵蛋兒將兩件東西叼回來葉臣都在沉吟,越發覺得這馬乾水絕非常人,不知今日留其一命是對還是錯,而馬乾水似乎察覺到不妥,眼珠一轉對郭燦吩咐道:“燦燦兄,去弄點野味唄,注意你的草上飛別用牙,有毒?!?/p>
任誰聽了都知道這是要背著人談事,郭燦只得無奈點頭拄著腰一扭一扭的離開,隨后不待葉臣開口馬乾水忙道:“實不瞞葉少,我親爹正是馮平庸,不過這老東西說自己牽扯太多不讓我和我娘外傳,據說是當年是我娘想不開尋短見被其所救,見之貌美一時沒把持住半推半就成了好事,后來扔下些細軟便消失無蹤,直到加入西部分會才得以相認?!?/p>
“可話說回來,自打相認以后這老東西對我們娘倆真不錯,隔三差五總往我娘屋里鉆,那個是……,啊,我懂,我懂,先是給我去抓那四腳蛇,又不知在哪采摘的玉菩提,最后還弄到個儲獸手鐲,就這我也只叫了四聲爹?!?/p>
“呵呵,其實說這么多是有事求葉少成全,老東西被您斬掉手掌曾回來過,說什么要拜訪名醫接骨續肉又離開至今音訊全無,我就想說,能不能等他再給我弄枚玉菩提,當然,再來個儲獸手鐲更好,然后您再弄死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