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川吃過飯之后沒過多久回了臥室準(zhǔn)備午休。
靳澤知就跟上來。
“先生,溫泉不泡了嗎?”
“剛才泡過了。”
“那我陪您一起休息。”
“不用了,你想去泡溫泉就去吧。”
靳澤知一臉鎮(zhèn)定,“坐了那么久的車,其實(shí)我也有點(diǎn)困。”他說完又補(bǔ)充了一句,“這里只有一間臥室。”
陸時川沒有再說什么,自顧自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了床。
他眉眼之間疲憊的神色比靳澤知要明顯很多,后者見他躺下后才去浴室迅速洗了個澡,換了衣服躺在他的身旁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一再接近。
靳澤知翻身側(cè)臥用目光描繪著陸時川側(cè)臉的輪廓,被子下的手摸索幾次,被陸時川抬掌扣住,“別亂動。”
陸時川指尖微涼,是手術(shù)后留下的后遺癥,最近雖然好了很多,但還是比常人的溫度更低,可被這只手握著,靳澤知卻安心下來。
房間內(nèi)也漸漸安靜。
聽著近在耳邊的呼吸聲,他不多時就沉入了夢鄉(xiāng)。
因?yàn)樗煤苁欤鶟芍傩褋硪呀?jīng)是下午兩點(diǎn)。
陸時川還熟睡著。
靳澤知感覺到自己的手背還被陸時川扣在掌心。他錯覺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,和陸時川節(jié)奏的呼吸匯在一處——
如果只和先生在一起,如果能永遠(yuǎn)和先生在一起,他最想過的生活就是像現(xiàn)在這樣安逸。這里的環(huán)境正適合休養(yǎng),沒有那么多煩心事要處理,也不會有人打擾先生的清靜。
可惜先生不會同意拋下陸氏不顧。
陸時川睜眼時轉(zhuǎn)臉就看見靳澤知低頭沉思的表情,出聲問道:“在想什么。”
靳澤知聽他嗓音帶著初醒的沙啞,就翻身下床倒了杯水過來,“我在想晚上的菜譜。”
“這里沒有送餐嗎,怎么晚上還是你做。”